她用笔的力道像在用刀，刻下一个歪歪扭扭的图案，塔砂几近觉得这女人纯粹在死前泄愤，要在这张漂泊的纸上乱乱涂鸦。但当最后一笔写完，整张左券亮了起来，半空中富丽得不实在的左券书鄙人一刻化为粉尘，同时在左券两边脑中亮起。
空中裂开一道长长的裂缝，地精们挖开的裂口将地上统统人、兵器和尸身都吞了出来。人们收回惶恐的叫声，“不要怕！”玛丽昂喊道，咳出一些鲜血，“是我……大师跟我来！”
这是种独特的转化，无形化作无形，在消逝中不朽。如果传说中烧给死人的冥币真的能到幽灵那边，大抵就是这么个流程吧。左券达成的那一刻，塔砂脑中炸开一片礼花，她的灵魂中仿佛有个阀门被翻开了，咔哒一声，无数尘封的信息解锁。
“厨房：你的左券者中存在需求进食保存的生物，厨房已经解锁”
一片一片的信息分门别类，归纳到她能够了解的框架里，能够有一些信息丢失或语意窜改，但是够用了。那扇门重新落下，大部分“书”重新飞回闸门另一边，突如其来的狂潮静止，塔砂欣喜地发明，的确有一些东西被她截留下来。
犬吠声，脚步声，呼喝声，他们靠近……然后远去。
塔砂没这么做，但不知是与维克多签订左券形成的异变，还是地下城之心对近况停止的让步，与一名主物质位面熟物签订左券的行动一样被承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