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雪疏这番谈吐,却被一道声音横空斩断,“那你哪?”
说到这里,燕九还向着清梧的方向,道了声谢,“多谢您当初赠送的剑气,才使得我得以脱身,保命。”
“清砚,”燕九扯扯了清砚的衣袖,小声的唤到。
而这禁止者不是别人,恰是御雪姬的独子――御雪疏。
说到这里,御雪姬倒是一顿,看向身边的御雪疏,“阿疏,你也要好好听着才是。”
但是,那持重不凡的衣服穿在御雪姬身上,不但不晓得高耸,反而更显相得益彰,有种一国女王崇高不成侵犯之感。
鹿女说着,倒是向前走了几步,一向走到御雪姬跟前,“这是城主送予的寿礼,还望御雪宗主笑纳。”
那鹿女也不推让,直接坐到那设在都副城主中间的长案上,也没跟御雪姬客气,直接持箸吃起点心来,看那豪放的模样竟然不输燕9、小八。
燕九呆若木鸡的耸峙在长案上,一双小黑眼直勾勾的盯着那人。
一只酒盏滚落到地上,“铛啷”一声碎开。
明显燕九的答复,超出了清砚的猜测,“为何?”
人生,真是美满~
“不消,不消,”清梧表情庞大的饮了一口梅花酿,只这一会听到的谈吐,就让他有种眼界大开之感。
燕九啃动手里的点心一脸看戏的端庄样!人未至,声音先行,竟敢当众出声喝止寿星的祝词,不是老友就是死敌。
本来这灵兽是燕九!
他不是被道莲反噬了吗?
清砚想到重水往铁盒里放的东西,也不知该如何答复燕九,在那铁盒里,真逼真切的安排了一张平常白纸。
“白纸?”燕九闻言迷惑更深,“一张白纸做贺礼?”
“阿谁啊,内里乃是放了一张白纸。”
燕九这边正看着那鹿女大吃特吃,却见那副城主都斜,自袖中取出一礼盒,递给身边服侍的侍女,让其呈于御雪姬。
燕九倒是指了指那呈上的铁盒,问到,“那边面装的甚么呀?”
那修士一进门就连连拱手道歉,“抱愧,抱愧是都某来晚了。”
“我来了。”那人柔声说到,嗓音如同陈年美酒般降落浸人。
“城主府鹿女,特持贺礼前来为御兽宗宗主贺寿,恭祝御雪宗主,大道长生。”
那人唇角一勾,额心红纹更加妖艳,“当然是为了见你……”
那人说罢,这才回身看向世人,“我与瑶姬十今后大婚,还望各位前来吃杯喜酒。”
一旁的清梧闻声燕九口吐人言,差点将杯中的灵酒一口喷出去!
合座沉寂,落地无声中,那人缓缓走到御雪姬身边,一双潋滟多情的桃花眼,满含柔情的看向御雪姬。
御雪姬见此倒是轻笑出声,“你看那只灵兽,都被你看呆了。”
鹿女倒是一派天真的反问道,“御雪宗主您肯定要听吗?”
燕九看着清梧那副吃惊的模样,忽有些莫名的畅快起来,该!让你背着清砚找女人,惊着了吧!
难怪鹿女先前说出那样一番话时,御雪姬没有活力,本来是在这里等着哪。
杀了他!
那鹿女听罢,一清嗓子,惟妙惟肖的学起那万兽城的城主来。
御雪姬说着,更看向身边的燕卿,本就潋滟如春水的眼眸,更是温情脉脉,“我喜好燕郎,真的,很喜好……”
一双绣有西番莲纹的覆云履,迈过那朱红的门槛,排闼而入,火红的袍角张扬舞动,那素净浓厚的色彩,却不及来人面孔百万分之一。
御雪姬倒是漂亮一笑,“都副城主能抽暇前来,就已是蓬荜生辉,又何来见怪一说。”
御雪姬虽是接过,但是却并不依言翻开,“你家城主还说了甚么?”
这个敢当着合座来宾,与御雪姬当众调情的家伙竟然是――燕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