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头大笑,生生逼回要流出的眼泪,笑道,“我该死想到的,慕沉渊,你若至心护我,又何曾会将我逼到如此家破人亡的境地,甚么交代,甚么答案,不过都是你哄我的屁话!我真该好好擦亮本身的眼,看清楚你的心!”
我指着一旁的冷雪荷,恨声道,“我明显清楚的奉告过你凶手是谁,可你为何还要这般保护他们?你可曾在乎过我的感受?慕沉渊,我只问你一句,在你内心,可曾真敬爱过我?”
呵,还真是情深义重啊。
“猖獗!顾苓安,你这是在质疑朕的决定吗?你好好想清楚,你在和谁说话!”慕沉渊的火气发的俄然,仿佛前几日那暖和体贴的人与他涓滴无关。
慕沉渊闻言大怒,他一脚踹翻桌案,大步朝我走来,抬手钳住我的下巴,怒道,“为了一个陆青云,你不吝擅闯御书房,不吝再次激愤朕,只为了给他讨情?还说你心中对他没有半分的交谊?顾苓安,你只当朕赐婚会毁了陆青云平生,你可曾晓得是陆青云亲身来求得朕,求朕赐婚!”
他肝火滔天,只当我还念着陆青云,却不知我的心,十三年前便给了他一人,如何还能再分给其别人?
我心中惊奇,何如被慕沉渊捏着下巴说不出半句话,只得憋红了眼眶。
慕沉渊说完便狠狠甩开我的下巴,徒留我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气。
他安静无常的语气完整将我激愤,我怒声道,“当时是你亲口承诺我会给我一个交代的,也会给陆青云一个交代,可这就是你给我的答案吗?”
慕沉渊掀了掀眼皮扫了我一眼,反问道,“就为这事?”
我也还不避讳,上前问道,“是你将柳溪媛赐婚给陆青云的?”
他深吸一口气,持续说道,“朕不过是顺水推舟成全他们罢了,你在不满甚么?诘责甚么?因为你的云哥哥要娶别人了,以是心中有气便来朕这里撒泼?顾苓安,你口口声声问朕可曾在乎过你的感受,可你又何时在乎过朕的心?”
我冷眼看着面前一笑一怒的两人,不由握紧了双手,是啊,一个太后,一个是贵妃,伦理上,一个是他的母亲,一个是他的所爱,即便甄氏并非他生母,即便冷雪荷心机暴虐,可他还是挑选保护他们,而并非此时站在他对峙面的我。
有事?我事情大多了,他一脸安静无辜的模样让我心头无端的恼火。
冷雪荷见我出去,捏着嗓子教唆道,“皇后娘娘可真是受宠,这擅闯御书房的事,做了可不止一次两次了,换做旁人皇上早就见怪了。”
慕沉渊搁动手中的笔,抬眸看向我,沉声道,“但是有事?”
他字字诛心,生生将我的气势压了下去,我竟不知是陆青云亲身来求得婚,是我冤枉了慕沉渊?
“既然你断念不改,那明日陆家大婚,朕便携你一同前去,让你亲眼看看你心心念念的云哥哥是如何将别的女人娶回家的,也早些,让你死了对他的心!”
我闯进御书房的时候,发明冷雪荷正在一旁研磨,而慕沉渊正坐在书案后作画,离近了我才看清楚,那画中之人,恰是冷雪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