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白衣悄悄擦着卿年脸上的血迹,却如何也擦不洁净,卿年在他怀中垂垂落空温度,渐突变得生硬。
他的神采太不对劲,但没有人晓得他此时经历过甚么,眼看着他抱着卿年拜别,没有人敢上前问他,宫里产生过甚么。
卿白衣也不起火,只是沉默地坐在龙椅之上,金殿里顺次走出去很多人,这些人,本该在昨晚就死掉的。
鱼非池抱着南九,如释重负普通:“还好你没事,还好你没事。”
他们站在右边,那是属于卿白衣的阵营,而金殿的左边,稀稀少疏几小我,再也没有几个许三霸的朋党了。
头一回鱼非池感觉,本来他是有帝王像的,从背影都能够看出来。
毕竟世上,总另有一种东西,叫作公理。
朝妍在暴民被礼服后分开,便是去收这些人头的,现在带返来,递到金殿下,翻开来一看,满是帮着许三霸通敌卖国的喽啰首级,骨碌碌滚了一地。
是功德吧,不该难过的,却仍然抵不过宿命束缚般的无法感。
只是再也唤不回她了啊,那是他独一的亲人,死了就是,甚么都没了。
大抵真的对许三霸恨到极处,才说得出如许的话吧?
“师妹,他们为何要杀南燕世子,只可惜害死了长公主。”朝妍小声问鱼非池。
“既然你如此要求,那么孤只好如你意,许家,诛灭九族,满门抄斩,一个不留。”
然后又淡淡说道:“斩了吧,抄家,三族以内不留活口,三族以外放逐边陲,永久不得入偃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