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甚么可惜的,现在牢里头七七八八的关着两百号人呢,你如果闲得无事,去那儿数,够你数着玩儿一天了。”玉娘喝了一口黄米酒,支着额头倚在桌子上,“也不知臭小子想干吗,抓了这么多人,既不说要审判也不说要放人,关着华侈粮食啊?”
清伯瞅着这明玉楼啊,瞅了又瞅,他的手指头点了点,点着那些女人们的配房窗子:“一,二,三,四……四个。”
清伯淡笑,收回了放在明玉楼窗子的目光,快步回身,站在老街的等道正中间,望着这条空荡温馨得令人惊骇的街道,笑道:“公子自有他的安排,我等听令行事就好。”
她吐了一口烟圈,转过身,扭着腰姿,三寸弓足点着地,扭出了老街,远远听着啊,她似娇似媚,油腻得令人直泛恶心的声音一声娇嗔:“唉呀,这不是李家至公子吗,您可有些光阴没来了,如何,忘了我们戈梧恩戈女人了……”
只不过或许,细作更加低调内敛一些,伎俩也更高超精美一些,上得了台面一些。
清伯望着劈面的明玉楼,楼里的女人们这个点儿都还没起来,温馨的红楼像是一场便宜夸大,俗气低劣的春梦,春梦里的堆金砌玉和红袖招展,都透着浓浓的劣质香粉味,闻很多了非得让人打个喷嚏,揉几揉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