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年惊骇的影象几近将南九淹没,他想起了那些被当作牲口普通对待的日子,他记起了那些打在他身上的鞭子,那些埋藏在他影象最深处,他都将近淡忘的回想就这般澎湃残暴地再次在他面前上演。
“一个仆从,还妄图挽救别人,不自量力!”余岸冷冷哼一声,脚踩在南九背上,提着他的头发让他看着那边数十个被打得奄奄一息的人:“等他们也变成仆从,你不就有伴了吗?”
然后便是那是大火,起火之前,那李老板和满船的仆从早就已经下去,船只是个空船。
南九肿着一双淤青发紫的眼睛看着他,拉扯着沙哑的嗓音说:“蜜斯,有个黑衣人,向余岸告了密。”
“公然啊。”鱼非池握着被子一角的手停下,苦笑一声。
他闻到,那些焦糊的味道。
从在街上看到那些余岸家中仆从的第一眼,鱼非池就晓得,那些人不是真的仆从。
鱼非池对这句话非常附和,向来没有传闻哪个巨人,凭一人之力窜改一个时势,那些被神化了的大人物们,只不过是因为在汗青大水中,激出了那朵最大的浪花。
“晓得是谁吗?”鱼非池挨着他坐下,跟他说家常普通地闲话。
南九不说话,咬死了牙关不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