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睹鱼非池将近撑不住,石凤岐赶紧接过迟归的手扶住窦士君,强撑着笑容:“大师兄你这是做甚么,方才起来就只挂念季将军,我们可要悲伤了。”
“我不委曲,大师兄,我一点都不委曲,我只想你好好的,你不要孤负我这么尽力,你不要吃这个药,季将军如果晓得这是甚么药,她也不会想你吃下去的。”鱼非池哭得接不上气,只是死死地拉着窦士君的手,一遍各处说:大师兄,你不要吃这个药,大师兄,求求你活下去,大师兄……
“大师兄你如何来了?”鱼非池心慌着不敢看他的眼睛。
“这是季瑾舍了性命为我求来的,我为何不能服下?”窦士君奇特地看着他,又哭又笑。
她死死地抱着窦士君,哭着喊着让他吐出来,不要死,大师兄,活下去,为了我,为了季瑾,为了统统人,求你活下去。
鱼非池不说话,只是点头。
以窦士君的见多识广,又在学院里呆过的,一眼便能认出那药丸的,可那是季瑾用性命为他求来的,他挑选服食下去,便是不筹办活了。
但是窦士君,只是紧紧地抱着鱼非池,让她不要再挣扎,不要再哭喊,小师妹,大师兄是心甘甘心,总有一日,大师兄是要去陪季瑾的,不差这几日,也不差这一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