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了只手脱手解开紧紧系在脖子上面的披风锦带,她内里穿戴的薄薄纱衣随她这行动随风轻摆,飘飘然然,看直了石凤岐的眼。
他的喉结动一动,收回降落而又沙哑的闷哼声,然后是沉重的喘气,他的气味碰到鱼非池的皮肤时,她都能感遭到一阵阵的炽热。
“让我做你的眼睛,你不怕我骗你吗?”
因为他们都晓得,鱼非池她都向来美得放肆,艳得充满了力量,再如何简朴素净的衣裳在她身上,都遮不住她自眉眼之间透出的瑰艳之色。
以是他几次挣扎着要起来,非得问个明白,鱼非池扶着额头甚为心苦,略过了那些烦琐的讲授步调,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双手按住石凤岐胸膛,就把他压在床榻上。
实在说来很好笑,不管昔日里她与石凤岐如何腻歪,两人都抱成一团了,石凤岐也向来不会有过份的举止。
那声酥软入骨,荡魂动魄的轻声呢喃足以使未经情事的石凤岐灵魂轻颤。
她合上了窗子挡住了内里的漫天飞雪,翻开了门悄无声气退出去,又合上了门。
当她盛放,当她用尽艳骨掺杂浓烈的情素绽放最嚣艳的模样,她是能断民气肠,毁人脊梁的甜美毒药,蜜糖中裹满了砒霜。
床榻火线的轻纱缦一垂,掩去了帐内的旖旎风景,交缠的人影再也分不清谁是上谁鄙人,相互角力普通地不肯让步着要占有着主权,翻滚中的缠绵,被浪中起伏,另有如有似无的低声喘气与委宛吟哦。
停了好几日的大雪俄然降落,扬扬洒洒着,未合紧的窗子飘进了雪絮,窥测着初尝人间风情的少年,窗边放着一瓶红梅,雪光月光之下的红梅泛着轻柔的光,淡淡的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