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将此事揭穿,依着长公主的脾气,估摸会大发雷霆吧。微浓考虑半晌,思及她寿宴期近,决定临时将此事按下不提,以免惹她活力。
长公主这才长舒一口气,隐晦地劝道:“那就好。你现在嫁给了太子,畴昔的事便畴昔了。再者,此次敬侯‘大病’一场,该受的罪也受够了。”
微浓点点头。这镯子是赤金的,镂空掐丝,纹样委宛而细致,绘的是群星抱月,以一条长长的银河弯成一圈,做了镯环。宫廷内金饰多是吉利纹样,以花草、瑞兽为主,而这类星月纹样非常少见。
现在看着长公主略带夸耀的忧色,便知她对这镯子有多喜好了。或许,这镯子再差劲她也不在乎,她在乎的是定义侯的一片情意。
“喏,这只镯子,”长公主边说边亮脱手腕,“本日我是特地戴出来让你观赏呢!你还真是眼尖!”
聂星痕薄唇噙笑,回道:“三今后是您的寿辰,侄儿提早来逛逛门路贡献您,恐怕您到时收礼收到手疼,忘了侄儿。”
长公主说着说着,面上已出现高兴的光芒:“本来侯爷还将纹样藏着,想在寿宴上给我个欣喜。是我眼尖发明了,便迫不及待让他打了这只镯子。”
“这镯子是司珍房哪位工匠做的?”微浓顺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