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两人一起无话回到燕王宫,聂星逸便径直去了龙乾宫侍疾,金城在宫人的伴随下单独前去凤朝宫。
聂星逸便叹了口气:“结婚之夜,我记得你曾对我说过,你是情愿帮我的。现在国事安稳,不管父王可否病愈,我都是名正言顺的储君,能够名正言顺继位。你莫非忍看二弟为了一己私欲,掀起一场波澜?”
聂星逸感到一丝安抚,又道:“昨日情势危急,我不便与你过量解释,今早与母后筹议了一番,还是感觉不该瞒你。”他顿了顿:“毕竟伉俪连心。”
“不……不是。”聂星逸不知该如何描述微浓的性子:“她好似……不适应宫廷。”
醒了!聂星逸蓦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心头突地跳了一下。随即他认识到本身的失态,忙对外头命道:“晓得了,下去吧!”
聂星逸不忍打搅这画普通的场景,便站在门口没动。微浓的余光却已瞥见了他,便渐渐地站起家来,随便行了一礼,并未说话。
聂星逸不知燕王病情如何,内心正狼籍忐忑,便听微浓已软下声音,对他道:“是我曲解了,我觉得……你想趁机夺权。”
“是……”金城也怕触怒赫连王后,不敢多言,转移话题又问:“那女儿能去看望父王吗?”
“是耍手腕。”聂星逸想过了,以微浓的性子,与其瞒着哄着,不如坦诚相告:“宫廷当中,向来不乏诡计手腕。你总想着让我与二弟公允合作,底子不成能。我做不到,他也做不到。”
聂星逸沉默一瞬,才回:“金城与明尘近靠近,明尘远又是二弟的人……你晓得二弟有野心,我不但愿他晓得。”
聂星逸闻言,苦笑摇了点头:“你不能装装傻吗?为何非得问出来?”
一语中的,一针见血。
小寺人未再多言,又仓促而去。
听闻此言,微浓垂垂面露挣扎之色,明显快被说动了。
是啊!燕王抱恙,微浓作为太子妃,的确应当主动侍疾。但是……聂星逸面上浮出忧愁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