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华正要开口,却听外边的丫头出去福身道:“郡主与岑夫人、秦夫人到了。”
太妃笑看了一眼若华,道:“此事倒也使得,你也是大师之女,又深得我意,此次更是冒险相救,我就是认了这个义女也是无妨的。你可情愿?”
太妃娘娘得了报,说杜二蜜斯已经醒过来了,来给本身存候了,忙叮咛道:“报春、剪秋你们快去扶了二蜜斯出去坐下,不得让她施礼。”两名大丫头应着出门替了瑾梅二人,扶了若华进门来。
她考虑着,起家拜倒道:“臣女才疏识浅,岂敢妄图做太妃娘娘的义女,这话真是折煞臣女了。”手臂一阵阵抽痛,都是这位秦夫人,都已经挑了然没兴趣搅合进王府,还是不依不饶的。
瑾梅吓得一把搀住若华,连声道:“使不得,蜜斯您这才醒过来,如何能急着走呢,不如再歇个几日……”
若华再醒来时,倒是躺在一处锦榻上,面前是重重织金帷幔,房内模糊有蘅芜香的香味,她向着一旁摸索地唤了一声:“瑾梅,蓝琴……”衰弱有力,全然不似她的声音。
太妃看着坐在绣墩上神采惨白如纸的若华,不由感喟道:“本来是去玉梵刹上香祈福的,谁晓得竟然出了这个事,到还扳连了叶夫人、叶大奶奶与你,跟着一起受了惊。特别是你这孩子,为了救我竟然还伤的这般严峻,那日太医来瞧,只说幸亏医治地及时,不然只怕……”她说着好一阵悲伤,一旁的几个丫头忙安慰着。
若华摇点头:“不必了,在这里扰了王府的清净倒不好,也不比自家便宜,还是今儿便走吧。”
她深吸口气坐起家子来,问道:“舅母呢?她那日也受了惊吓,可有事?另有郡主可还好?”
“都好,都好,”蓝琴答道,“太妃娘娘和郡主都受了些惊吓,昨儿另有些发热,只是现在都好了。舅夫人本来要守着您的,只是府里有事脱不开身,只好先归去了,倒是留下了大奶奶,昨儿陪了您一整夜,早上才去歇着。”
若华愣了一下,王府的夫人莫非就是荣亲王的妾室?她瞧了瞧那二位夫人,却见她们也正含着打量之意瞧着本身,此中面貌素净着品红芙蓉金褙子的那位见若华瞧过来倒是转开目光去,笑着陪太妃说着话。另一名瞧着年事小些模样鲜艳的夫人却向着若华微微一笑,很有美意。
只听郡主笑着道:“方才我在过来这边的路上偏巧遇见她们两,也便一块过来了,说是要来给太妃娘娘存候。”目光却有些冷地扫了她们二人一眼。
瑾梅听到声音忙撩开帷幔探看,只见若华已经醒转,顿时又惊又喜,连连道:“蜜斯,您但是醒过来了,您前儿受了伤便昏了畴昔,到现在才醒过来,吓死奴婢了。”说着又滚了泪出来。
东阳郡主早就笑着扶了若华坐下道:“这两位是王府的夫人,都是自家人,你快别多礼了。”
若华微微一笑,淡淡道:“太妃娘娘切莫难过,臣女只是尽本分罢了,这点子伤也是不打紧的,已经缓过来了。”她游移了一下,又道:“郡主与我以诚订交,我又如何能忍心让她悲伤,天然要尽尽力护住太妃娘娘了。”这话真假参半,却也不乏真情,若华考虑过,不想以大义为名,那样久经人事的太妃娘娘必定不会信赖。
瑾梅拗不过,只得跟蓝琴一同扶起若华,又替她换上宽松些的衣裳,绾了个随云髻,这才谨慎地搀着若华出了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