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是如此说,那几个婆子就越是思疑,都皱了眉眼巴巴地瞧着花厅的门边,只等着若芳来瞧个明白。
若华笑着点头:“还不快些请她出去。”
好一会儿,才听丫头们出去回道:“六蜜斯来了。”
瑾梅委委曲屈地拜下去:“实在是……寻不到合适的衣裳了,二蜜斯莫怪。”
她们几个也不再多磨叽了,纷繁起家向着若华告别,只说已经瞧完了,赶着归去回话。若华问了几声瞧得可合眼,却没一个答话的,都是吃紧忙忙的模样。便点了头让她们归去了。
若华此时倒是满脸笑容,指着那几个婆子对若芳道:“那边是贺家的几位大娘,你畴昔见一见。今后也好有个来往。”若芳一副怯懦的模样,低低声应了是,走上前去。
若芳倒是摇点头,低声道:“我只求能不嫁出去,能护着姨娘一日便算一日。”
锦画瘪瘪嘴:“二蜜斯叮咛奴婢做的,现在却又来讽刺奴婢,下回但是不敢再听这类叮咛了。”
“那也倒罢了,如果她家中肯补助,她吃些用些也都算了,你瞧瞧这二蜜斯对她的那副模样,另有她本身身上穿的用的竟然连我们府里得脸的丫头都不如,公然是不失势的庶女,只怕我们娶了她,这边府里是一个银钱都不会再补助了。”
那几个婆子鄙人边借着这个时候,忙都低声扳谈起来:“瞧那模样清楚是个病秧子,今后如果娶了归去只怕不但不能生养,还得求医问药,不知要费多少银钱呢!”
武大娘也晓得杜宏昌向来讲一不二,只得安慰道:“老爷也是一时在气头上,不免会做些撒气的事,夫人快别难过了,您不还是大夫人么,固然没管着中馈,可这长房里的事还是您当家作主的。二蜜斯她再无能也不过是未出阁没见地的蜜斯,这一接办府里的大小事保不齐就要出岔子,到时候您再劝得老爷转意转意,这中馈还不是得回到您的手里握着。”
几人瞧了那几个婆子坐过的位上,桌案上的糕点已经被囊括一空,就连茶水都喝干了,果然是丁点不剩,可不是和饿虎普通,顿时都笑了起来。
大夫人忍不住在房里垂泪,哭了好几夜,只是拉着武大娘的手道:“……不过是个丫头胡乱叫了几声,他们就定了我的罪了,不由分辩就夺了中馈之权去,这也倒罢了,当初我嫁进府里的时候,也没管甚么事,在老太太眼皮下委委曲屈活了这么些年,只是想着老爷如何能如此待我,好歹我与他也是多年的伉俪,又为他打理府里的事,还生了若瑶,如何能为了这么个没教养的小蹄子就怨了我了,现在连我身边的人都不让近身,这日子还如何过呀……”
若华倒是笑得高兴:“若不是这么个主张,那群婆子只怕今儿定要定下婚事了,你可乐意?”
“可不是,连个丫头都使不动,一副木木呆呆的模样,长得也是病歪歪的!”好几个婆子你一句我一句地说着。
待到婆子们走得远了,若华终究掌不住扑哧笑了起来,一旁的若芳倒是苦着脸,催着锦画令人打了水来,给本身把脸上那层厚厚的脂粉抹了去,一边羞得红了脸嗔道:“二姐姐那里想出来的歪点子,竟然叫瑾梅姐姐把我涂成了个花脸猫儿,让人瞧了笑话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