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妃笑着抬眼,瞧一旁立着的莺儿早已羞红了脸低着头,道:“彩鸾倒也罢了,是家生子,放了家去就是了,莺儿只怕也得让王妃替你选一门好婚事才行呢。”
她细细翻看了那戏折子,用朱笔划了《玉玦记》、《鸣凤记》和《夜奔》,想了想。却又把《夜奔》给弃了,点了《浣纱》,这才搁了笔,道:“剩下的那日请那些夫人们点了就是,只图个热烈。也不拘甚么戏了。”
若华捧驰名册一一指给太妃瞧了,笑道:“淇园的翠羽和青梅两个,我已经打发人送了二十两银子与她们老子娘。又让人寻了好婚事与她们,昨儿家里来人说是要出去叩首谢恩,也让他们归去了。”
若华觉得他觉着有甚么不当,或是觉得本身要动甚么手脚,只得问道:“王爷但是感觉有甚么不当?”
若华把名册交给瑾梅捧着,道:“我也是这般想,以是已经叮咛了让媒婆过几日送一批丫头出去,交代了要家世清赤手脚洁净的。”
若华笑着接了戏折子,又说到放了丫头出府的事:“……本来端方便是如此,又逢着太妃娘娘寿辰,更是您的恩情了,都是在府里服侍了丰年初的了,放出去寻个好人家。或是家去了,也能享个嫡亲。”
太妃含笑接了那戏折子,道:“既然你定了这班子,干脆把这戏都点好了就是。何必还费周折送到我这来。”
这边厢,荣亲王府高低为了太妃的寿辰忙的不成开交,杜府里却已是氛围非常奇特,老太太每日只是在寿安堂与几位叔伯太太闲话,或是让二夫人到房里相陪,其他便是称病,与大夫人和杜宏昌连面都不照。又让信得过的婆子送了信到荣亲王府来,只说是本身身子不济,想请王妃回府里来坐一坐。
太妃笑道:“那便好了,你尽管去替她们做了媒便是。”逗得房里又是笑声不竭。
若华见他如此,晓得必定又是遇见甚么毒手的事,轻声道:“莫不是惹出甚么祸事来了?”
太妃笑着道:“这倒是个诚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