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时候,倒不知是该反对,还是该支撑。心中甚是冲突。
“此物原是儿子先从陆蜜斯处得来的年节礼,皇上虽对此物大加赞美了陆府的三少爷。可儿子晓得,这东西并非出自陆崇宇之手,而是陆蜜斯研制加工偶得。…”
仇敌的仇敌,就是朋友。刚还对陆如雪不满,这会儿倒是多了几分的猎奇。
“哦?你是说那位陆府的蜜斯,自幼即习得一身的医术。当初你身染重疾,得妥当医治,都是她妙手回春。后解宿州之危,也是得她奉送良方,此话可失实?”
以医术而入中九流者,在燕王这些上九流人的眼中,算不得甚么大能贤达之辈。且以一介女流习医,更易惹人遐思。
“好,好!”燕王连续说了两个好字,这才看向王妃。虽说内宅女人不主外事。可身在帝王家,主内事主母,能有奇巧心机,遇事灵敏聪明,倒是成全了儿子。
“儿子怎敢欺瞒父王。”穆玄阳话尽,眼露朴拙,半点儿不退。
“行事勇敢有勇有谋。这般行事,倒不像是太傅府教出来的,很有将门之风。”
“你是说,邸报上皇上曾是以事佳奖太傅府,背后所为者,倒是陆府的这位蜜斯?这如何能够?”
燕王妃是魏国公府出身,曹国公府算计陆如雪,她倒不是很在乎。可连本身的侄儿、侄女、侄媳都一并算计了去,她倒是容不得的。
陆如霜出世便是庶出,虽养在二夫人身边,可禀性使然。因妒成恨,原就对陆如雪有所不满。
如果说陆如雪只是会些医术,倒也没甚么可吃惊的。可这“金丝软甲”倒是分歧,行军兵戈之人,最看重的就是性命。
更何况现下太子病重,命悬一线。皇上更是风烛残年,不复昔日神采。他久寂的心,早已活络。且儿子久居京师,能得此女及太傅府互助,再有魏国公从旁调停,何愁大事不成。
燕王盯着儿子,想从他的神采眉眼间,看出些端倪。可穆玄阳句句失实,未有半句欺瞒,底子不在乎父王的瞪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