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进城的时候,袁大人固然给了‘放行令’,可却命令封了陆府。在崇宇病愈之前,不准陆府任何人外出!”
“以是从马上起,主子们的菜色减为一荤一素一主食,而主子们都只能吃饼子就杂烩!”
可这些话,她不能和三爷说,乃至不能和任何人说。不然就是犯了“七去”,即善妒乱家,有碍于家属的持续。
耳边听着夫人的哭声小了一些,又悄悄的拍了拍夫人的背。
云氏也复苏了过来,身边又有刘妈妈帮趁着,再加上四个大丫环也比平时更加勤奋,陆府表里很快就安静了下来。
也恰是以,云氏才会格外的悲伤。她怕儿子有个万一,太夫人会逼着三老爷纳妾。
“对,对!妾身这一心慌,倒还不如,如雪那孩子沉着了!”
“你也别只顾着你哥哥的身子,本身的身子也要照顾好!”
“恰是,你家三爷可在?三少爷的病情如何了?”
拿着巾帕就着温水抹了一把脸,又喝了一杯茶,这才沉着下来。
“父亲且慢,袁大人来此,多数不是为了哥哥之事,而意在求药!”
“还请袁大人在偏厅稍待,陆管事已经去内院请三爷过来了!”
这才接着说,“现下夫人可不能哭伤了身子,城里的大夫全都被袁大人请去城外医治瘟疫去了。如果你再病了,可真如女儿说的,她必会摆布难堪!”
“哥哥得了瘟疫这件事,只怕全部怀远县城已是人尽皆知!”
“主子给袁大人存候,袁大人此来但是为见我家三爷?”守门的仆人将袁大人让了出去,忙派了回事房的人去给三老爷送信儿。
“春露快去告诉东厨,多做些好吃的给大蜜斯送去,这医病我们虽帮不上的,可这吃食上倒是不能差了!”
陆如雪猜的并没有错,昨儿燕王三子去县衙。袁大人已从其口中得知,陆府对于医治瘟疫,像是有些体例的。
“如雪那孩子怕你难过伤了身子,还请出了母亲院子里的管事妈妈,帮着你主持中馈。只这份平静自傲,为夫就信赖,如雪她必然是胸有成竹的!”
而二老爷至今未能生出儿子。以是陆老太爷一贯对几个孙子,格外正视。
一想起那些年青的妾侍,将来会为三老爷生儿育女,云氏就止不住内心的疼痛。
袁大人也知本身之前的作为,还是惹了陆府不快,可他现在是有求于人,就算内心不快,也不敢透露一分。
以往袁大人来陆府,都是被直接请去中厅的。现在带路的小厮,却只将其让进了偏厅。
“他这会子如何会过来,难不成是怕崇宇的病过给了别人,来抓崇宇出城的不成?走,去看看,他还真觉得我陆承耀怕了他不成!”
陆府人丁并不畅旺,除了大老爷陆承祖育有二子外,只要陆承耀育有一子。
一想起封府的事,陆承耀就一肚子的肝火,压都压不住。
“最后就算是将你和崇宇都医治好了,只怕如雪那孩子也得累抱病倒了!”
还好女儿连这些细节都重视到了,他忙劝了夫人几句,这才赶回外院,措置府中的事情。女儿已经很累了,他不能再拿府里的事来烦她。
陆承耀哪会想到夫人的内心会有如此担忧,只是小意从旁安抚着。
“求药?求甚么药?”陆承耀一时没能反应过来,不解的看向女儿。
父女两个正说话间,就见外院管事陆丰年快步走了出去,“三爷,知县袁大人来府上找您,说有事相商,这会儿正在外院偏厅等您!”
“夫人别急莫慌,如雪那孩子自幼就与凡人分歧,为夫信赖她必然能治好崇宇的疫症!”
可这安静还没保持一天,第二天傍晚,陆府的大门再次被敲响,来人倒是知县袁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