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老爷倒没有太太心中那么多怨气。见太夫人肯让他们一家子进府,心头不但一松,瞪了儿子一眼,这才跟着管事一起走进了陆府。
“你们将这大逆不孝之子领回,今后汤府与陆府再无干系。今后,你们也不消再登门了。此次的事且罢,陆府也不会再多有究查!”
“姑母!”若不是汤老爷出身将门,只怕太夫人这一句话,他已瘫坐于地,起不得身了。
“哼!”太夫人冷哼一声,看都不看汤太太,而是狠狠的瞪着汤老爷。
不过大老爷和三老爷倒是不在府中,乃至几位少爷,也都出门会友去了。原是他们也没想过,汤府的人会来的这么快。
到头来,在大夫人和三夫人,另有孙女的相劝之下,这才松了口,允了他们进内院一见。
一听太夫人的意义,汤老爷完整的傻了。他想过太夫人会怒惩儿子,乃至是枚责。可却从没想过,太夫人竟然狠心至此,断了汤府和陆府的干系。
“想要入仕,不如先正其身。且入仕之途,非只国子监之监生一起。只要其身得正,其行得端。即便是豪门苦读,一样能够科举入仕。”
太夫人是让汤诸方去进州学。也算是给他指了条明路。只要汤诸方至此以后肯下苦功,今后或许另有机遇。起码陆府毫不会在这上面,多加禁止。
实在让太夫人如许看着汤府落没下去,内心又怎会不痛苦、不难过。
乃至陆府连软轿都没筹办,而是由着大夫人身边的管事妈妈,领着汤府诸人,从大门处,一起步行进了太夫人的“康宁园”。
汤老爷那里敢说句不好来,忙点头称着“应当等!”等话,这才跟着总管事进了陆府。
目睹着太夫人是铁了心的要与汤府断了干系,汤老爷也不敢再苛求别的,只求能为儿子保一个出息。也算是为汤府留下一丝但愿。
“都是侄媳的错,还请姑母念在方儿是汤府独一嫡出子嗣的份儿上,从轻发落啊!”
目睹着本身一府出息不保,汤诸方也不再硬着身子,而是装的像只摇尾乞怜的狗一样。
汤太太的神采不免又阴了几分。可这些主子都是依令行事,且是他们有错在先,底子不敢发作怒斥,只能忍下这口肝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