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话一问出,便已想通,陆府是怕皇上迁怒。这倒也是能够了解的。
她原是想陪着堂兄返乡,可燕王妃不允,穆玄阳更是来信劝止,怕她再有甚么伤害。
“皇上真是无耻,燕王率兵围困应天,皇上竟还写信给魏国公,要他回京来援。乃至许了无数的好处,给诸藩王,不顾父亲尚在丁忧孝期之际,硬要父亲以使节的身份,出面与燕王谈判。”
将养了这大半年,身子总算是已好了大半。接了信后,便备车直奔东坊陆崇武暂住的院落。
并叮咛穆玄阳,在皇上没有退位之前,不要将此事说与燕王晓得。
穆玄阳太体味老婆了,老婆从不在乎这些名利,当初给他写信,言明本相,也是想他能在关头的时候,为陆府争得一席之地。
“你是说这件事,不是三儿媳的主张?”燕王有些不解的看向儿子,既然不是儿媳的主张,当初又为何将功绩都归到儿媳的身上。
陆崇武出门便带着面具,又很少开口说话,大多数的时候,都是陆峰从旁互助。
不过陆崇武正忙着,陆如雪却接到了怀远那边的复书。
且她还给祖母写了封信,请徐竺英归去替她上香时,一并烧给祖母,以慰其在天之灵。
这般东奔西走的忙了半年,倒没有人思疑过他的身份,觉得这位陆先生和陆峰一样,是穆三少夫人身边的主子。
“是该归去了,这一趟来去整一年风景,也不知家里如何了?”陆崇武还从未离家如此之久,且此次出来所见所闻,对他的震惊很大。
陆如雪不但派了侍卫一起上严加庇护,乃至还让采芙带着四果和四珍,一起上跟着去服侍。
后又几次读了老婆的信,便大抵明白了此中的含义。想老婆急于出运营策,也是一心为了他,不然也不会托着病体,却还在忧心不辍安设流民、伤兵。
穆玄阳接到信后,和陆崇武的第一反应一样,提笔给老婆写信,叮咛她不成劳心费心,要多歇息好生静养。
就连陆崇武也分歧意,就算这一起只是坐马车。且陆如雪经详确心保养,身上也补了返来,不再瘦骨伶仃的,可他还是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