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轩,你跟我说实话,堂妹她现在…?”听了穆玄阳的话,陆崇武只感受通体泛寒,想晓得堂妹的近况,可又怕晓得,怕本身没法接受。脑中闪过的,全都是堂妹当初哭晕在祖母灵前的模样。
徐竺英坐于营帐当中,帐内只她伉俪二人,部下的保护,都被押去了别的处所。
两人正聊着,便见有人挑帘而入。来见二人的不是燕王,可也不是普通的将官,而是前锋营主帅穆玄阳。
“今儿太晚了,就算赶路也不差这一时。明天一早用了早膳,我再派人送你们。”
“不必了,我们想早些见到堂妹。”陆崇武不想歇,看了老婆一眼。徐竺英虽累,可还撑得住,以是也支撑夫君的设法。
徐竺英也担忧小姑,便不由得想起,前不久放他二人分开的金逸辰。
“也好,我去和父王说一声,晚膳便一起用吧!”穆玄阳给二人安排了一个营帐,这才去给燕王回话。
“陆府的后代公然与普通府第的少爷、蜜斯分歧,三儿媳巾帼豪杰,连这陆崇武也一身工夫。若不是陆府两代文官出身,真看不出会培养出如此精于兵法武功的出众长辈。”
将老婆刚出产,便助母亲守城,至血崩昏倒不醒。后又有儿子被挟制等事,全都奉告了陆崇武。
陆崇武伉俪,为避开两军交兵的主疆场,想取道绕经河南、山西,再进入北平府。
能写信就申明堂妹没事,陆崇武接过信,也顾不得这是堂妹写给穆玄阳的,仓猝忙翻开,细读了起来。
却不料,刚进河南,便被皇上所率的大周西路军标兵所虏。幸亏领军的是老了解,怀远金府的金逸辰。
“嗨,想那卫国公,也是世代威武出身,可毕竟年纪大了,比不得燕王遣将调兵治兵以信。只看那大周军和燕字军的军纪,难怪父亲会断言,此战皇上胜算不大。”
“夫君,你说那金家表弟,是不是仍属意小姑?”
“不成乱言,这话如果传了出去,只会为堂妹召祸。”两府之前是成心攀亲,可至前宣德侯病逝,两府再没人提起此事。
听得徐竺英泣不成声,连连抹泪,只恨不能第一时候赶去北平,抱着陆如雪大哭一场。
金逸辰能够不想这些,但陆崇武却不能不想,“我知金表弟是念着堂妹当初的拯救之恩,可皇上并不知情。且就算你不为本身想,总也要替伍姨母想想不是?”
可如许的只言片语,又如何能安得了陆崇武的心,没有见到人只是见字,他还是有些不信。
他伉俪二人的心机,穆玄阳最是明白,别人虽在这里,可心早就飞到妻儿身边。
可各处烽烟不竭,二人兜兜转转,又绕回到了鲁境地,刚进了燕王所占据的辽东都司,就被燕字军的兵士,给当作细作拿下。
提起母亲,金逸辰这才有些踌躇。又见徐竺英也从旁开口相劝,只得点头。找了个借口,放他二人,带着保护北去。不过暗中还是派了亲信相护。
传闻陆太傅的次子伉俪,为了儿媳,而甘冒存亡之险,千里探亲至此。不由得点了点头。
信虽写的简朴,但看的出是堂妹的笔迹,且字里行间,都透着她统统安好的动静。
金逸辰顾念着两府的友情,又戴德于陆如雪当初的拯救之恩,不但筹算放过陆崇武,乃至还想派人,一起送他伉俪二人去北平。
“也好。即来了,总要先去拜见燕王。”陆崇武原是不想去见燕王的,可在见了燕字军后,临时改了设法。且燕王是堂妹的公公,如果不见,只怕对堂妹也不好。
燕王身为长辈,总要经验一下两个年青人。陆崇武伉俪起家欠礼,点送称是。燕王这才摆手让二人坐。
陆崇武也有此感,不过贰心中更担忧堂妹,答复的有些心不在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