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进宫去给母后存候,母后提起了母舅,魏国公府是支撑我的。只是母后不肯看兄长悲伤,这才将事情给压了下来。”
皇上如此倚重汉王,还怒斥了谷王,朝中风向本就侧重于汉王,现下更是连之前支撑谷王的一些文官,也都纷繁上书,改拥立汉王为太子。
且在老魏国公眼中,这两个外孙,他实在更看好的,还真不是穆玄炽。而是与儿子同赴过疆场的穆玄阳。
想高祖天子活着时,多疑的性子,也不是即位之初便有的。非论是何人,只要在阿谁位子坐的久了,心性总会一点儿点儿的有所窜改。
“可现在,却由不得我了。那些拥立为夫为太子的朝臣,那些跟着为夫打天下的将官们,在我身后推着,就是我想退,只怕他们也不会应允。”
要知五军督府,但是掌着京师表里安危,乃至如果汉王成心夺位,想要拿下皇城,也不过是分分钟的事。
“嗨~!”穆玄阳叹了一口气,拉了老婆的手,“为夫之前在京中为质,便感觉阿谁位子没甚么好的。坐上去的人,心都会变硬,没有情面,少有爱意。”
“夫唱妇随,我不会替你想,可却会尽力支撑夫君的每一个决定。”
“你内心有我,便已充足。承诺也好,誓词也罢,在颠末光阴的浸礼后,便会成为一种回想。我能感遭到你的心,我不怪你。”
不过皇上这般几次,连陆如雪都有些看不明白了,正赶上穆玄阳下朝回府,拉了他入内相商。
陆如雪这个汉王妃,和谷王妃张氏,以及赵王妃林氏,这些日子都是一早便进宫,帮着皇后主事。
皇上是以大怒,夺职了上书御史的官职,贬出都城,三代内不得为官。
陆如雪不会向皇后提甚么要求,这一点穆玄阳并不担忧。他只担忧老婆的身子,且两人结婚后,他从未因旁的事,多提示过老婆一句。
现在大局不稳,汉王每日上朝,与朝臣们议的都是政事,尽尽力在为皇上分忧。
抚着老婆发间的珠翠,听着老婆温言细语的安慰,穆玄阳只感受内心满满的堆积的满是幸运。
以是魏国公这些日子,借口忙于朝政,两边都不见。
又下旨,借以办事不力为由,怒斥了谷王。并下旨,将全部五军都府,全都交给了汉王。
皇上也没有当即要立太子的意义,陆如雪猜想,魏国公和皇后仍没拿出妥当的体例。
皇上即位后,即规复了锦衣卫,任韩松为锦衣卫批示史。要想探听出这些动静,出自何人之口,又有何难。
本来穆玄**本不肯当甚么天子,他只想当个闲散王爷,和妻儿安稳渡日。
不过因为他与谷王之争,还是提示老婆,出府时要多带侍卫、护从。
因为她信赖,有些话不必本身说,徐竺英也会说的。
谷王穆玄炽也是急了,竟忘了魏国公的女儿徐竺英,恰是嫁进了陆府。如果魏国公要出面支撑,也不成能是支撑他,而必支撑穆玄阳为太子。
“夫人可愿为夫去争那太子之位?”陆如雪不想穆玄阳会有此一问,她一向都觉得,穆玄阳是想当太子的。
皇上对谷王态度冷酷,是想借机敲打这个儿子一番。
公然,徐竺英在被诊出喜脉后,便有人去给魏国公府送信。徐大夫人来太傅府看女儿,徐竺英天然提起了陆如雪,提到了汉王和世子爷。
“当初许你清安然乐平生,为夫只好又讲错了。”
想明白这一层,陆如雪也点了点头,“明儿我也要进宫去给母后存候。夫君放心,为妻会劝劝母后的。”
只是魏国公问过皇后,皇后一时也没有主张,毕竟宗子、次子都是心头肉,皇后最不肯见的,便是他们兄弟相争,祸起萧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