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儿赋性仁慈,虽怒炽儿不念手足,可毕竟还是不忍,见其身首异处。”
皇上听皇后这话,也跟着附和的点了点头。
以是听皇上这话,明显是已经放下了心中的芥蒂。皇后这些日子提着的一颗心,总算是放了下来。
朝臣们多有反对,以为北平靠近胡掳关隘,将都城设于险地,会使朝堂动乱,于万事基业无助。
不过她藏的,却比郁侧妃深。每天按着时候,去给太子妃存候。
陈侧妃进宫前,家中父亲多有丁宁,要她必然要敬着太子妃。太子妃几次救过太子的命,乃至还助皇后守城,立有军功。只是这份拯救之恩,互助之义,便是他们陈府不管如何也没法比的。
皇后只此二子,现在一子已是继位有望,如果皇上再对次子心生嫌隙,只怕会便宜了别人。
“东宫事烦,臣媳也是故意有力,现在父皇、母后体恤,倒是有劳了郁侧妃和陈侧妃,多多操心了。”
“炽儿为一己之私,不念手足之情,弃苍存亡活于不顾,早已失了君心民意。皇上为大周万事基业,天然该选贤德之人继位。”
并以太子妃得了离魂症为由,命令皇后,颁下懿旨,由郁侧妃和刚进宫的陈侧妃,代掌东宫事。
后宫不得干政,这是祖制。可皇上与皇后是少年伉俪,天然与后宫那些妃嫔分歧。
剥夺王位,降为贤思郡王,取贤思自省,盼他能改过改过。并下旨阖府人等,全数幽闭于京中郡王府。
“皇上心系天下,是百姓之福。臣妾能得以服侍皇上,才是臣妾之福。”
在皇上看来,女人不过是件可有可无的玩物,怎比得过血脉相承的子嗣。
一是她是真的想不起来之前的事,让她主理东宫,实在是勉强。
二是她以为,本身随时都能够分开这个身材。与其让太子夹在皇上与她之间,不如顺了皇上的意,也免得皇上对太子心生不满。
“采棉,当初问你们几个,是否愿随我进宫。你们忠心侍主,天然不好说不肯。可这宫里的日子,实在是古板有趣的很。如果你们想要分开,我自会为你们安排。”
皇后怕太子妃对皇上的旨意多有不满,连着三日在太子妃来存候时,多有提点。
跟着谷王之事灰尘落定,皇上终究下旨,封了汉王为太子,入主东宫。陆如雪也一并被封为太子妃,立庭儿为皇长孙,举家搬进了东宫殿。
可皇上心中对于本身不顾高祖的遗诏,而自主称帝一事,仍耿耿于怀。不肯留在应天京师皇宫,每日都守在孝陵之旁。以是不顾朝臣们反对,对峙迁都。
穆玄阳为着此事,想上书替老婆讨情。却被陆如雪劝止。
命工部尚书宋礼,战役江伯陈瑄,奉旨征调工匠、民夫上百万人,正式于北京修建宫殿。
幸亏皇上为了皇家颜面,还给了必然的赔偿。陆如雪传闻后,连饭都吃不下。替那些死难者不值。
采棉几人见太子妃问起,忙跪伏回话,“奴婢谢太子妃恩情。”
“皇后贤明,是朕之福。”
并由皇家出面,发放抚恤银两,以安抚南海、北境的百姓。
“奴婢与采苕几人,本来就是孤儿。能服侍太子妃一场,那是奴婢们的造化。奴婢们不肯出宫,只求能一辈子服侍太子妃。”
郁侧妃盼了这么久,目睹皇上不满太子妃,太子妃即将失势,她的机遇来了。却不想竟然又多出了一名陈侧妃,与她分宠。可眼下太子妃,还是她亲信大患。
不但如此,皇上以北平为兴王之地为由,先改北平府为顺天府,后拟诏以北平为北京,并筹算迁都于此。
“臣媳旧伤虽好,可身子亏损的短长,恰好借着这段日子,将身子保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