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是筹算赶在入夏前,将这幅延命观音绣品绣好的。
“三少爷何需如此客气!鄙人早已听小女说过,她那不过是一纸残方,医不抱病的!”
“大蜜斯这话,外人许是会信,可在这府里,只怕您说了也没人会信的!”
“恰是观音菩萨,为助众生消弭灾害,保佑众生延年益寿之承相。送给祖母,作为今岁的寿礼,最好不过了!”
“还是穆三少爷有本领,拿了这等的方剂,仍可救万民于水火。”
穆玄阳一贯言而有信,当初即承诺不会将工道别传,就必然会信守承诺。
“多谢陆先生奉送!”穆玄阳最后说了几句,这才带着人分开。
穆玄阳在宿州,助知州赈灾有功,得皇上犒赏,而进京谢恩。
剑锋忙上前给三少爷满上了第二杯,“这第二杯,再谢先生,允了陆大蜜斯,为长辈医治,这但是拯救之恩!”
临出门时,内心有些遗憾的朝着二门东扫了一眼。明天他并没有见到陆府的大蜜斯。
这也算是爱屋及乌吧。陆如雪这话一说,四个大丫环都掩着嘴偷笑。
之前他住在西跨院时,就是这个丫环,来送的姜茶点心。脚步不由得就慢了下来。
“大蜜斯,这观音菩萨,有着三十三应化之身。为甚么大蜜斯偏选了‘延命观音’来绣呢?”
“原是长辈抢了陆大蜜斯的功绩,如果陆先生仍这般说,倒叫长辈这脸面,都不知放那里好了!”
“这‘延命观音’图,倚水上之岩,右手支颐,头戴宝冠,宝相寂静,设阿弥陀佛之圣佛。”
穆玄阳余光扫过,心下不由一喜,他见过这个丫环,是陆大蜜斯院子里的。
红菱将一个小木盒承了上去。陆承耀接过木盒,翻开来细心看过,这才笑着递到了穆玄阳的面前。
陆承耀可不是至心的在赞穆玄阳,而是在替女儿善后。
就在别人已经快步出陆府大门的时候,二门处跑出来一个丫环。
“那方剂但是大蜜斯写的?”刚才有客人在,陆承耀固然翻开了木盒,便并没有拆信细阅。
采月看着大蜜斯绣的这“延命观音像”,静穆端庄中,透着一股子超凡脱俗。竟真的绣出了几分佛化之韵,眼里尽是恋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