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太夫人不由得叹了口气,其夫其子血战疆场尚不敷够,现在连外孙也步而后尘,心中难掩悲怆。
“即然你故意,那外婆自会助你,只是若无变故,陆府那边只怕是难有停顿,你可另有别的主张?”
“不当!”遂未等外孙话尽,先出声反对。
最可惜,是那陆府的蜜斯已然离京。若尚在都城,倒可借着孙女徐竺英的名头,常约来府中做客。这一来二去的,总能找到机遇,生出些许情夙来。
此情无计可消弭,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穆玄阳原希冀,请出外婆为说客,陆太夫人总不好相驳。现在看来,还是他有欠考虑。不过倒也不是全无体例。
因是前日的急奏,主帅人选不决,以是穆玄阳只是存了这个心,却还要再行考虑。
“嗯!”穆玄阳微点了一下头,调转马头扬鞭而回。
“刀剑无眼疆场无情,你已承爵镇国将军,即便未有功劳,将来亦荣宠平生,这又是何必来哉!”
“人生当有四方之志,外孙不想倚仗出身,庸碌有为平生。愿学孙、周,仿韩、卫,作一代忠臣成良将。”
接过信,穆玄阳赶紧拆开细读。信中不过是奉告他,她要提早一日启程。不过在尾处,倒是赋了几句话,看的穆玄阳整颗心,直跟着陆如雪一处飞了去。
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
“前日早朝有边关急奏。去岁冬,居哈梅里的前元诸王兀纳失里,请以马互市,未果而恨。竟于西域、回纥年奉来贡时多加隔绝,后又遣兵追杀。”
直站了足有一刻钟,直听到剑锋提示,这才将信折起贴身揣好。
她不能近前,更不能与之扳谈,乃至两小我连眼神间的交汇,都如东风戏柳,一晃而过,不能叫人看出半分来。
介时她再推波助澜,何愁不能心想事成。可现在倒是统统皆泡影,全没了想头。
“前人尚百折不挠,外孙心已所属,不过是被拒一次,断没有放弃之理。还劳外婆,在陆太夫人面前,多为外孙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