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玄阳是怒,乃诚意挟恨意,但陆如雪眼中的担忧和惊骇,足已令他复苏。这里是京师,就算他是皇孙,也毫不成当众与穆玄烈为敌,毕竟那穆玄烈的身份和他一样。
“常听皇祖父提起,‘数子中唯四子晨兢夕厉最体朕恭!’现在见了阳堂弟,便可窥其一二,哪天四叔进京,需求向四叔好好请教一番!”
穆玄阳又说了几句谬赞之类的谦恭之言。穆玄炆这才看向穆玄烈。
正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更何论以穆玄阳的手腕,他自傲穆玄烈的了局,断不会比那汤诸方好多少。
要知龙纹乃是御用之物,就算是身为皇子的鲁王,都不成以以龙为饰,此人竟敢佩龙纹饰,可见其出身必定不凡。
除了衣衫上的织纹外,竟和陆如雪当初见鲁王时的装束差不太多。只是坠于腰间的玉佩上刻有龙纹。
穆玄阳见陆崇武不相问,这才朝陆如雪看去,“有劳陆大蜜斯给鄙人拟个方剂,去了这身上的药性!”
“堂兄说的那里话,弟怎会与兄为敌,不过是服膺皇祖父教诲,布五教于四方,兄友弟恭内平外成之圣训,不敢忘而!”
“入京前,父王多有叮咛,京中不比北平,行事万不成张扬。凡事要多听多看,堂弟常念于心刻不敢忘!”
“不过身为伶人,能将曲中人物,演的入目三分,那是本领。可小弟怎就不明白,这人间竟也有那种人。放着大好儿郎不作,偏要在脸上涂脂抹粉的扮作女儿身。难不成是想和人家名伶,争甚么花名,斗甚么技艺不成?”
正在两边一时对峙之际,就听隔壁雅室传出一男人,略带凝重的声音,“说的好!”
“烈堂弟来了也有些光阴了,你我兄弟尚未能同桌痛饮,这相请不如偶遇,不如就明天吧,不知烈堂弟意下如何?”
陆如雪明摆着就是在指桑骂槐,入眼世人,只要那穆玄烈,浑身散着一股子脂粉香。是个娘炮二货,行事间竟连个伶人都不如。
幸亏这穆玄炆只是扫了一眼再没细看,而是同穆玄阳打起了号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