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
一起出了北宫门,回到家中,晚膳前,一道懿旨传来。
他是个盖世豪杰,文能定乾坤、武能保故里,他兵马长枪、铁骨铮铮,却也有固执的柔情,多年稳定……
他勒马回身,看向她。他的笑容,如同阳光普通暖和……
“拿来吧。”容菀汐道。
回到正厅,只剩他们父女两人之时,看着桌子上那明黄色的懿旨,容将军这才一声长叹。
晚间初夏打了沐浴的水,容菀汐叮咛了退下,见这丫头却犹踌躇豫的,仿佛有话要说。
在宸王完成这一行动后,容菀汐倒是略一侧身,用这一悄悄的行动,表白了冷淡的态度。
拜别了太后,容菀汐跟在宸王身后出了慈宁宫,一起往北宫门走。
“没……没甚么。”初夏支吾道。
初夏点点头,“方才奴婢去打水,老爷给奴婢的……”
算着日子,容菀汐就晓得是如何回事了。难怪在晚餐席间,爹也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本来不是为了太后赐婚一事,而是在考虑要不要把信给她。
屋内静了半晌,才听得太后的声声响起,“哀家也是从你这个年纪过来的,这个年纪的女人,都但愿能够获得一心之人,白头不相离。你该晓得,宸儿娶你,实在只是看中了你的好名声。即便如许,你也无妨吗?”
容菀汐缓缓开口,声音从不点而红的樱桃朱唇中逸出,声音很轻,却非常果断:“知恩不报,非君子所为。”
见蜜斯如此果断,初夏也只好把翎王的信递给了蜜斯。
太后看了眼容菀汐,又看了眼宸王……眼神通俗起来。
容菀汐看着他的来信,听他说边陲的环境、听他叮嘱她春日里要重视歇息、细心着身材……
“他的信来了吧?”容菀汐的声音很安静。
“本日你在皇祖母面前表示很好,本王无妨给你一个承诺”,没有捕获到她的目光,宸王倒也不固执,而是转过身去背对着她,“结婚以后,如果你能像皇祖母那般,把府里办理得井井有条,牵牛花架那样的恩宠,我会给你的。除了心不能给你,在宸王府,你有绝对女仆人的特权。”
宸王倒是不在乎她的答复,持续侧头看着她,像是要捕获她的目光似的。
这,才是她爱的人,不入我心者,不屑以对付,能入我心者,必待以君王,之前的容菀汐便是如许的人,但是从今今后……
“哎……”容将军又是一声长叹。
两人一前一后这么走着,直到到了御花圃边沿的柳林中,宸王才停下脚步,回身叫了她一声:“容菀汐,过来一下。”
容菀汐听出了,宸王觉得她对慈宁宫内的牵牛花架感兴趣,是因为恋慕帝后的伉俪情深。
容菀汐随即又蹲在父亲膝下,握着父亲的手安抚道:“爹,事情已经畴昔了,你能安然返来就好,我们别再提了。实在……宸王挺好的,本日还承诺说今后会对女儿好的。”
“奴婢怕蜜斯看了,内心难受。”初夏撇着嘴内心万分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