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长尚颤动手接过了拜帖,宴敛两人随之拜倒在地,三跪九叩以后,奉了茶,两人又道:“门下宴敛/宴仁亮叩见恩师。”
“宴兄,今儿个好气势!只是此事一出,这侯府怕是要变成污水沟,臭不成言了。”宴仁亮坐在宴敛身边,抚着下巴新长出来的几根髯毛,笑道。
“这侯府哪还驰名声可言?更何况我的所作所为不过是想让侯爷看清他府里恶奴的本性罢了。”宴敛随便说道。他把统统的罪恶全数推到了陈景阳身上,一来嘛!他是记仇的,此事一出,那陈景阳怕是没个好了局,借着靖宁侯的手好好地惩办陈景阳一番,这才是他想要的。二来,他如果冒然去诘责靖宁侯,不消说靖宁侯算得上是他名义上的长辈。但凭着他现在明面上的身份,未免有借叶长尚的势头狐假虎威的味道在内里,他可不肯意担个狂生的名头。
“好好好!起家说话,起家说话!”叶长尚当即上前将宴敛扶了起来,一旁的主子当即奉上来一个木盘,托盘之上放着两个荷包。
最后他又指着祠堂里,祭台最中心的阿谁粗瓷碗,他说,这就是我当年喝肉羹的阿谁碗。
宴仁亮笑了笑,倒是不再说话了。
下了软轿,一众小厮抬了软轿退下,叶合带着宴敛两人径直穿过一道垂花门,过了穿堂便到了一处穿山游廊配房,门前早早的便候着几个青衣小厮,见到几人到了,忙翻开帘栊,随后便闻声内里有人喊道:“两位公子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