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口和帘子一翻开,冷风便嗖地一声,窜进营帐里。
“阿青姐姐,你把那些烈酒倒在木盆里,将帕子全数渗入了递给我。”姜灼坐在塌边,一边用浸了温水的帕子,替诸葛曜擦身,一边对阿青叮咛道。阿青闻言,当即照办,将帕子在烈酒中渗入,递给了姜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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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底,姜灼只是个黄毛丫头,虽拜了郑无空为师,可这拢共也没几天,他也不敢信赖姜灼医书如何,可否替诸葛曜医治。当时他那是急胡涂了,现在转念一想,倒是有点后怕。
思及此,姜灼松了一口气。
姜灼一声不吭,一双水灵灵的清澈眸子,就那么盯着阿青。
“女儿,这千万使不得!”阿青大惊,看了一眼被风吹得轻摇的帘子,然后她靠近姜灼,抬高了声音,道:“女儿,男女大防不成不顾啊!您还是云英未嫁的女儿,他是高高在上的胶东王,这……”
王虎走后,姜灼便让阿青将窗户和帘子放下,房间里已经改换了新奇氛围,再开着窗户和帘子,只能使得气温降落太快,于诸葛曜倒霉。阿青依言将窗子关上,随后姜灼又道:“阿青姐姐,你帮着我替胶东王将衣裳褪了罢……”
这药散是用金银花、竹叶、桑叶等药材,研磨成粉而成,专治实热伤寒。
“你且放心,胶东王不会有事的。”最起码临时不会。
冲她点点头,姜灼走畴昔扒开了箱子,从里头拿出一些退热的药散,对阿青道:“阿青姐姐,快倒些热水来。”阿青应了一声,便跑到了外帐中。
王虎出了中军帐以后,一向守在外头,目睹着日头偏西,这畴昔了半日,还不见魏长欢与郑无空返来,也不见姜灼这边有动静,可急死了王虎。焦急之下,派出去报信的亲兵在这时赶了返来。
诸葛曜仿佛晓得是有人在喂他吃药,略微张了张眼皮,也不知有没有看清身边的人儿,便见他就着茶水将药散服了下去。
姜灼坐在榻上,艰巨的将诸葛曜扶起来,让她靠在本身身上。未几时,阿青将热水拿了过来,姜灼将药散倒在诸葛曜的嘴里,拿过阿青手中的热水,让他喝下热水送服。
正在这时,阿青走了出去,将药箱放在一旁的矮几上:“女儿,药箱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