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魏菓瑶聪明,晓得这是挡了人家的道,诸葛曜有些不喜,主动侧到一边,又行了一礼:“既是殿下来瞧公主,小女便不打搅了。”
“灼灼,你在想甚么?”平遥公主唤了一声。
她身后的贵女不甘掉队,免不得抢先恐后上前见礼,个个笑得花枝乱颤。
“都退下吧!”诸葛曜感觉这些女人赖着不走,又言语有趣,少不得直接打发了。
姜灼笑了笑,崔嬷嬷公然目光老辣,平遥公主身边有这么一名,倒是一桩幸事。
“人家是奉母妃之命过来,就怕你一小我焦急。”诸葛曜这时走了出去。
诸葛曜喝过醒酒汤便分开了,临走之前,竟然从插瓶中取了节桃枝捻在手上,表情极好地扬长而去。
魏菓瑶盈盈走上前,朝诸葛曜敛衽行了一礼:“胶东王,本日传闻圣上为您摆宴庆功,小女无缘亲临,借此巧遇,便向您恭贺了。”
诸葛曜漫不经心肠道:“郑无空乃当世国手,你可贵赶上这么一名好师父,更当用心研习,莫要等闲荒废,他日技艺高深,或可插抄本朝医官测验,也可为国着力。”
姜灼却有些皱眉了,她离得远,并没闻到诸葛曜身上酒味,不过他伤口未愈,怎得又喝起酒来?如此下去,伤情若再几次,岂不要伤了元气。
崔嬷嬷却在一旁念叨平遥公主:“公主方才那甚么‘只要灼灼陪’的话,生是为姜女郎树了敌,那些贵女可不是好相与的,这下可不都嫉恨起了姜女郎。”
诸葛曜点了点头,算是给了回应,便穿过贵女之间,独自往正殿走去。
姜灼瞧着不免咋舌,幸亏天气已暗了下来,若叫人瞧见一贯威武严厉的胶东王手上捻了桃枝在外头走,可不叫人笑话。
“医官测验?”姜灼脱口问道,她竟是头一回传闻另有此事,不免内心猎奇。
平遥公主却乐得直鼓掌:“十哥真是好设法,若灼灼做了女太医,今后岂不是能每天陪我了。”
诸葛曜点了点头:“正合本王之意。”说着将手中桃枝扔回瓶中,又问平遥公主:“本日身子可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