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将军临走之时,特地让为师代转谢意,”郑无空笑了起来,又夸了姜灼一句:“若非他提及,为师竟还不知,吾家小门徒竟然在危急之时救了一名大将军,真叫人吃惊不小。”
姜灼吃惊不小,没想到这一回不但有“夸”,竟然另有“赏”,王昭仪为何俄然变得这般热忱?姜灼犹疑地瞧了瞧郑无空。
这位江常侍身材中等,着了一件禅衣长裙,束着革带,浅显的寺人打扮,叫人谛视标,是他的头比普通人肥硕些,戴起小缁布冠,倒有几分风趣。
姜灼这才放下心来,不由暗叹,那晚最紧急的关头,她不知从那里生出来的勇气,硬是咬着牙将魏长欢拖着走了几十尺,直到肯定不会再有伤害,才敢停下步来,最后,她该当是被后背上的伤疼晕畴昔的。
“娘娘过奖了,鄙人不过是施了为医者的本分。”郑无空平平平淡地谢过。
“昭仪娘娘说,当日早该赏过姜女郎,只宫中事忙,倒是拖到了现在。”
姜灼没想到,本身竟然得了王昭仪“实心眼”的夸奖,不免有些发笑,却不想背面另有功德,江常侍这时一鼓掌掌,从门外出去很多侍人,个个手中都捧着东西,有绫罗织物、金饰钗环,乃至另有点心果品,不一而足。
郑无空倒是安然,对姜灼道:“既是娘娘犒赏,你便收着罢。”
郑无空点了点头:“今次有惊无险,幸得厥后魏将军的部下寻着了你们,不过,今后出入再不得粗心,特别是入夜以后,叫郑簠多派几小我跟着。”
“师父……”姜灼孩子气地歪着脑袋瞧瞧郑无空:“本来您也会有苦衷啊!”
他晓得本身老了,一定能庇护得了姜灼一辈子,而姜灼痴迷于医术,更是天赋惊人,若要得出一番成绩,长安城才是大展技艺之地。
有一段光阴,郑无空乃至起了设法,不如带着姜灼阔别长安城,云游天下,四海为家。今后不睬那些世俗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