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何得知?”郑无空很有些惊奇,不过持续道:“这位洛美人自述信期经常不准,身子发虚,传闻恰好老夫进宫,便向圣上请旨,叫江常侍领老夫去评脉,成果倒是丧事一桩,洛美人竟然有了喜信。”
“不过她胎相不稳,有流产之征,鄙人开了几副保胎药,现在已然没有大碍。”
“义正元之女。”郑无空这时揭开了答案。
伍太医手中耳杯直接落到了地上,脸上尽是不成置信:“你是说,义太医令的女儿……”
“女子不成学医,老夫畴前曾认得一名女大夫,医术高超,耐烦详确,连男人都比不上,你养父倒是陈腐得很,”伍太医不同意隧道:“他日见到你养父,老夫自要同他辩论一番。”
“伍太医脸孔发红,微有薄汗,舌间露薄黄苔,想是气阴两虚,肝阳上亢,经常头痛,手足麻痹吧,此便为喝酒过量之兆,”姜灼却不依不饶:“伍太医也该忌酒,常日里多多到外头走动,方为延年益寿之正道。”
郑无空摆摆手,指了指伍太医书房:“既是来此喝酒,干聊又有何意趣,不如伍老先请?”
伍太医嘲笑:“宫中太医可都是些吃白饭的,每天存候然脉,倒是甚么都诊不出来?”
伍太医虽为太医,平生首要努力于医理药术研讨,这些藏书大半由他从各地汇集而来,自是视如亲子,要晓得伍太医一辈子心高气傲,瞧得上眼的没几位,谁要动他这些藏书,杀人的心都有,倒是这位姜女郎,方才差点把书册砸了,竟然没给伍太医赶出去,提及来倒是希奇,不过想想她的身份,还是沾了郑公的光。
说罢,二人丢了姜灼,联袂跑进书房,推杯换盏去了。
“说来话长,鄙人当日前去武威郡治瘟疫,赶上了灼灼和其弟武儿,这才晓得,她是被我师弟姜修起收养,难怪修起当年俄然分开长安城,竟是为保住灼灼。”
伍太医对姜灼更加有了兴趣,正想着再考考她的医理,郑无空这时背手进了藏典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