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无空愣了一下神,点头道:“鄙人怕伤了灼灼的心,一向未敢奉告她本相。”
转眼便快到腐败,又逢春花烂漫之时,郑无空这日俄然来了兴趣,说要带着姜灼到城外踏青,也恰好放松筋骨,既然师父成心,姜灼只得不舍地放动手中书柬,跟着郑无空出行了。
这石阶极长,姜灼在内心默数过,竟是整整108阶。
“莫非郑私有何为难之事?”伍太医心机灵敏,当即发觉了郑无空面上的迟疑。
“女郎这话调皮得很,”谭嬷嬷被逗得直笑:“你那乌鹤子师父实在不知谅解。”
却不料郑无空这时唉叹了一声:“只可惜她是个女孩儿家,若要长进,老是比男儿更加艰巨,乃至于,鄙人已然拿不定主张。”
郑府门前,姜灼度量着一册书柬下了马车,郑簠见书柬像似有些分量,美意要上前接过,却被姜灼一下子躲闪畴昔,只听她笑道:“不消劳烦管家,我本身拿着便是。”
郑无空揉了揉太阳穴,不免又提及当日姜灼在公主府遭人诬告之事:“那一回灼灼受人欺负,鄙民气里这疼,真是……无以言表,是以但想到灼灼会踏足宫禁,鄙人便觉不安宁,只怕这孩子出事,对不起她爹娘。”
等她再次醒来时,马车已停在了一处山青水秀之地。
郑无空也笑了出来:“公然如此呢,此女天赋惊人,加上心机周到,极肯追根究底,更可贵胸怀济世之心,若好好种植,将来医术之高绝,当不成估计。”
伍太医皱着眉头想了一想:“你想的也有事理,不过如果一味拦着她,会不会让孩子留下毕生遗憾?”
姜灼迷迷蒙蒙地被阿青和谭嬷嬷扶上马车,四周望了一望,本来他们正站在一处山坡之下,不远处是一片密林,长满了参天树木,有鸟儿在林中穿行,收回动听清啼,若抬脚远眺,还能瞧见一条河道由东往西川行而过,模糊有哗哗的水声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