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消,小女已经有了下处,随我家嬷嬷住到她那儿去。”
诸葛曜神采变了又变,最后也没表示甚么,只让魏长欢带了阿青和姜昕另有其他人等全都退下去。
姜灼束手低头而立,脸上或白或红,本来被郑或调戏之事,她已筹办咽进肚里,并不要这事传出去,免得让师父申明蒙了羞,却不想姜昕这孩子沉不住气,直接捅了出来,这下连诸葛曜都晓得了,姜灼俄然内心不知是何滋味儿。
“有本王在,不会让人欺负你。”诸葛曜定定地看着姜灼,仿佛在说一句誓词。
姜灼正自想着苦衷,却听到近旁有人喊了一声:“殿下,奴要伸冤!”本来阿青不知哪来的勇气,俄然跪到了诸葛曜身前。
“而后你可有落脚之处?”诸葛曜想起阿青提到的,郑家人要赶姜灼的话,干脆发起道:“不如就住到本王府……”
有人上前握住了她的柔夷,那双手丰富暖和,充满了力量,不知不觉间,安抚了姜灼那颗正在不安的心。
姜灼却感觉不太好回应此事,只得杜口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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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日是她在海棠苑子住的最后一晚,明日以后,她怕是再不得机遇返来,现在院中一草一木,已是熟谙至极,蓦地要分开,这心中不舍,真是一言难尽。
一时之间,郑无空的墓前只剩下他们二人。
“奴是家生子,郑府家事自是看得腐败,郑公生前,那些郑氏子侄从未前来看望过,独占一个郑或时不时来登门,却只是隔日便来要钱,并无至心贡献郑公之意,不想郑公一过世,这些人便齐齐地跑来,却本来暗里已经筹议好,竟是要将郑公的家财给阿谁不争气的郑或。”向来少言寡语的阿青,竟可贵地说了一大堆。
这时诸葛曜却打断了她的话:“郑家子侄之事,本王自会出面措置,你不必担忧,想来郑公更愿将郑府和药铺交予你手上,至于阿谁叫甚么郑或的畜牲,这长安城他留不得,你且待几日,本王虎帐之事一完,便来好好经验他一顿。”
“另有此事?”诸葛曜明显第一回传闻,转头看了看姜灼,像是向她求证。
诸葛曜也觉出本身讲错,从速闭了嘴,随后又道:“我让人帮你寻一所宅院,先安身下来,可好?”
“都起来,”诸葛曜面色凝重,背着双手,盯住了阿青,大声问道:“你到底有何冤要伸,从速说来!”
“女郎,目睹着就要被赶出郑府,你竟一点都不想争一争吗?”阿青真的替姜灼焦急。
“殿下不成,”姜灼从速禁止道:“大靖法规,本就没有女子担当家业之说,更何况小女不过是先师的门徒,郑家要收回先师之物也无可厚非,至于他们如何分派,更与小女无关,以是方才阿青所言,只是站在小女态度,小女心中并不觉得然。”
姜昕这时一顿脚:“殿下,他们要把我阿姐赶走便罢了,转头部属拿了军饷便交给阿姐,倒也饿不着她,部属只恨阿谁郑或无耻,竟敢在灵堂上欺负阿姐,您容部属迟回虎帐几日,先去宰了那下作的,再返来为您鞍前马后。”
诸葛曜盯着她道:“你是别有他想,还是感觉本王所言,殊不成信?”
诸葛曜的神采立时不好,魏长欢细心,立时看出姜灼难堪,从速上前,拉了姜昕走到一旁,小声地问他原因。
姜灼一下子面红耳赤,没想到姜昕竟是提起灵堂之事,女孩儿家自是不喜好沾上这类污糟,更何况现时不但诸葛曜和魏长欢在场,不远处还站着很多跟他二人过来的官兵,姜昕是小孩子不懂这些,姜灼却差点要急哭了。
“郑公,本王心仪令徒已久,是本王行事不当,在您生前竟未曾向您坦诚交代,”诸葛曜慎重其事隧道:“本日,在郑公墓前,本王便发下誓词,我诸葛曜对姜女郎一片热诚这心,此生只娶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