偠美人又安抚了几句,不过到厥后却正色道:“姜大夫既进了我这庄院,便已知此中纠结,虽是你能够去测验,不过完了以后,还望你能尽速返来,现在外头情势紧得很,我家那一名狐疑又重,若在此地,我当可保你无虞,只到了外头,却不敢说了。”
姜灼这时上前福了福身:“小女自是明白,定不会让夫报酬难。”虽这么说,姜灼也不肯定,如果当选,背面又该如何措置。
“女郎,”谭嬷嬷倒是面露愧色:“现在想来,该是奴扳连于你,若那日不带你来了这儿,也不会这般不得自在。”
姜灼渐渐地踏进院中,站在桃树下顾自建议了呆,此时她的表情,竟只能用落寞来描述。
谭嬷嬷笑了笑:“倒也不错,傅大人现在是淮南郡守,虽是被贬,倒也是本地百姓的福分,没了朝中争斗,一家四口过得,比在长安城反道顺意些。”
本日已到玄月初八,恰是医官招考之期,虽陇西王随口许了一个诺,意指今后有机遇让她进太病院,只这承诺在姜灼看来,未免有些云山雾罩,不成太信。
孩子吃过了奶,正睡得苦涩,谭嬷嬷硬是看不敷,只一眼不眨地瞧了半天,等她再一昂首,这才重视到,姜灼一向眼望着窗外,显是在发楞。
“夫人承诺了,让女郎本日去赶考。”谭嬷嬷在一旁笑道。
谭嬷嬷不由喜极而泣,同姜灼一起抱着孩子洗濯之时,泪珠儿都落到孩子小肚子上,一个劲地念叨:“夫人总盼着做娘,却不想前头掉了好几个,本日总算千辛万苦地还了愿,想是这下也算美满了。”
姜灼有些不解,只随在谭嬷嬷背面进到里头。
姜灼面色又黯了黯,现在她连这小庄院都出不去,何谈测验一说。
谭嬷嬷同姜灼对望了一眼,两民气下皆了然偠美人的无法,以她这身份,得子真莫如得女,若公然生了一名小郎君,怕是有人容不下,到最后反倒招来是非。
“傅大人一家现在可还好?”姜灼忍不住问道。
姜灼傻了半天,难以置信地问:“夫人真肯让我去,但是殿下竟是不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