偠美人终究被逗得乐起来:“但是他拉拢了你们,竟一个二个地帮人说好听的。”
见姜灼神采并不见多畅怀,偠美人少不得又道:“姜大夫,本心我也不想将你留在长安城中,免得累你陷在此中不得自拔,只是昨日我家女郎差点出事,已然将我吓得不轻,现在除了你,竟无人可托了,便当我私心重了些,还是委曲你……”
姜灼恭敬地答道:“伍太医谬赞了,小女本就才疏学浅,清算之时一向战战兢兢,总担忧有那边疏漏,污了先师的医圣之名。”
******
可贵小庄院又现了和蔼,陇西王高欢畅兴地同宝儿过夜一夜,只第二日一早,这父女二人还是在偠美人的泪眼平分开,中间人瞧着皆感喟,只好细声安抚偠美人。
姜灼内心还是有些明白的,陇西王同偠美人之间的事殊为奥妙,若被人漏出去,不但陇西王长进之路尽毁,偠美人也一定能得好了局,人家防着她也是普通,谁教姜灼晓得得太多。
“夫人想是曲解了,我内心乐意着呢,”姜灼笑了笑:“小女并无委曲,谁情愿分开这繁华之地颠沛流浪,能得留下当是更好,但请夫人放心,今后小女随叫随到便是,倒是……”姜灼瞧着偠美人:“不能再这陪着夫人了。”
“你这孩子,少在我跟前说这些有的没的,”伍太医哈哈大笑:“你这本领,老夫但是瞧在眼里。”
姜灼笑笑:“倒也无妨事,请夫人放心,小女是晓得分寸的。”
“小女不敢当这‘帮手’二字,”姜灼答道:“请伍太医叮咛便是,小女定当照办。”
伍太医捋着须,想了想道:“得空到宫里去瞧一名病人,可好?”
这时姜灼走了出去,上前敛衽见礼:“伍太医,劳您久等了。”
陇西王走后不久,偠美人将姜灼叫了畴昔,说昨日得了陇西王的允准,竟是要放姜灼回郑家药铺了。
姜灼一时倒红了脸,上前给伍太医续过茶,便问道:“只不知本日伍太医拨冗前来,可有何事指教小女?”
姜灼有些惊奇,不知哪位病人,还需伍太医亲身来请,再说太病院就搁在宫里,不知是何病症,竟连他们都束手无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