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灼笑了一下,心中倒是一叹,只要她晓得,皇上惩罚乌黎,多数是为了她。
“娘娘,我本不敢说的,实在阿娘晓得我们要来瞧您的。”凤雏有些怯生生地看看宝儿,低着头道。
“嬷嬷但是想多了,您还不知吗,这大靖皇宫早些年便撤了冷宫,就算有祸害人的永巷,也早被那些宵小之辈烧成了灰烬,说不得,遵循平阳长公主的说法,我约莫能住进太妃殿去。”姜灼用心开起了打趣。
呼提直点头,反倒挺无所谓:“阿爹倒是想得开,说他既然回了这半乡,又得圣上信赖,自要当个好官,何惧被人构陷,公道安闲民气,何况这会子趁着下到通州郡工夫,恰好可体味百姓痛苦,便是福为祸之所倚,祸为福之所伏。”
宝儿这会子早跑上来,先是咧着嘴在谭嬷嬷身上蹭了蹭,随即回身,投到了姜灼怀里。
宝儿咯咯乐起来,指着呼提道:“还不是多亏了呼提机警,这几日我们紧着围了云房殿想出去,却被拦得死死的,不过呼提眼尖,瞧见师父后殿有一处狗洞,本日芒种节,圣上与太后另有皇后娘娘他们去城外巡耕,宫中看管也去了大半,我们便筹议了,一块来见过师父。”
“无妨,无妨,娘娘勿须客气。”凤雏在中间从速拱手。
“不管住到哪儿去,一辈子便算毁了,”谭嬷嬷抹着泪道:“早知如此,当初我便该说死说活不让女郎靠近在皇宫,还不如在外头当个大夫安稳。”
“傻孩子,我一点都不悔怨呢,”姜灼笑道:“如果不去这一回,如何能帮着乌黎大人安定疫情,救下那么多百姓,便是因这一处,我可欢畅着呢,便是被罚,也在所不吝。”
谭嬷嬷便曾说过,她便算入了这繁华乡中,如果舍不下这悬壶济世之心,迟早会给本身带来灾害。
“宝儿,听谁说是平阳长公主害师父的?”姜灼咳了一声,道:“你们不知当时景象,此事与平阳长公主并无干系,且那会子她还与皇后娘娘一块替我讨情,你如何能可道听途说,错怪了别人。”
“真是,我阿娘这几日在府中,也是气得直哭,说是朝中高低,没几个好人。”凤雏一个劲地点头。
姜灼不由望了出去,惊奇于这冷僻的云房殿,何来会有四脚兽,倒是谭嬷嬷点头道:“不知那里来的野狗,想是从狗洞钻了出去,只我们这儿,也没有体例接待它。”
“平月实在感觉对不住娘娘,”平月长公主这时抓紧了姜灼的手:“当日若非我来寻娘娘抱怨,娘娘或不会起意,要前去胶东郡救疫。”
将人领进里头,姜灼带着孩子们坐到长榻上,瞧瞧背面跟过来上茶的谭嬷嬷,不免歉意隧道:“这会子也没甚么好接待各位,淡茶一杯,权做待客。”
正在这时,俄然有几个小身影躲闪着呈现在殿门外,及至背面,一个个钻了出去。
若本日,她只是个浅显女太医,产生此事,虽说名声刺耳了点,却也不至于被困入囚牢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