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绪也乐:“比不上的,真比不上!”
姜灼转头瞧瞧荀成,不慌不忙隧道:“如果你怕苦,下一回便勿须随行。”
“便说一说。”赵卓问。
诸葛绪“哦”了一声,眨眨眼:“归副本王只感觉,唯有皇大母才肯疼我一些,其他各位,真瞧不出来!”
寝殿当中,立时传出安远公主“哇”地一声大呼,差些连鞋履都不穿了,便要往外跑。
随即赵卓叮咛中间宫女,端了盆水过来,亲身帮诸葛绪擦了脸和手。
“你这孩子,何事这般畅怀?”赵卓笑前上前,摸了摸安远公主的小脑袋。
“罚了两个时候,本日可吃了经验?”赵卓叫中间人都下去,只留下两个孩子,这才问低头站在自个儿面前的诸葛绪。
少不得谭嬷嬷又猎奇地探听:“这几日宫中筹办年节之事,倒是繁忙得紧,莫非本年各路封主皆要过来?”
姜灼这时站起,回道:“臣等去往蜀郡,遍访本地名医,又为百姓送医施药,汇集了很多疑问杂症之医案,再便是,本地物产敷裕,特别药材,也是极丰富,便比如那清热解毒之蜀羊泉,具破血祛瘀、引赤发泡之效的地胆,以及能坠痰镇惊的铅丹,竟是不一而足,臣等这一趟,实在不虚此行。”
打量着诸葛绪愁思满怀,安远公主在一旁更是乐不成支,便是赵卓出去,她竟然也没重视到。
诸葛绪很不欢畅地放下笔,倒是因着受了母后的笑话。
赵卓好气又好笑,点了点安远公主:“你阿娘这便返来了,你且乖着些,她也不易,一个女人家,经年在外头驰驱,可不准跟她置气。”
还是赵卓一把将她捞住,才算是穿好了鞋,便是这会子,也是将安远公主急得不可。
“阿姐也是去了,何谓挨罚的只阿绪一人。”诸葛绪颇不平气。
诸葛曜瞧了眼姜灼,仿佛叹了口气。
诸葛绪有些抓耳挠腮,好一时后才道:“便是,锦和殿乃李婕妤所居,不成滋扰了。”
“我感觉比安远写得好些。”安远公主瞧着他的模样很有些不幸巴巴,倒是帮着诸葛绪提及了好话。
“谁叫我们姐弟三人,唯你最不得宠呢!”安远公主冲着诸葛绪嘟了嘟嘴,用心逗他。
倒是这时,有人在内里禀报:“皇后娘娘,方才得了动静,姜夫人她们,竟是提早回了宫,这回子都在未央宫见驾。”
“母后之意,莫非锦和殿不是甚么好处所?”安远公主猎奇地问。
瞧着姜灼一脸的眉飞色舞,诸葛曜摇点头:“竟不知姜夫人及各位,哪一趟出去,虚过此行。”
“莫非出了何事?”诸葛曜眉头立时皱起来。
世人一时皆笑,倒是荀成虽已长大成人,却不改少年时的性子,趁着这工夫,跟诸葛曜抱怨道:“圣上想个别例,下一回再有这等差使,便让下官带队,最最要紧的,别叫师父跟上了,想那蜀地之难,这一回实在惊险。”
诸葛绪昂首撇了眼安远公主,很有些委曲:“母后这偏疼得有些过了,阖宫当中,便是我最不招人疼。”
倒是一同前去的秦宴拦住了荀成,上前回道:“当时姜太医的马车被卡在陡崖边,幸亏我们手脚快,将人救了下来,成果临晚又遇大雨,一时进退维谷,大师伙只得在山道上生生困了一夜。”
“臣等拜见圣上。”此时未央宫御书房内,姜灼领着前些年已入太病院的荀成,和其他几位男女太医,向御座之上的诸葛曜见礼。
赵卓拿帕子抿了抿唇,道了声:“也是难为了他,瞧着糟蹋这么上等的御简,可不是暴殄天物。”
诸葛曜手一摆,有内侍在一旁立马喊道:“免。”
安远公主眸子子转了转,回道:“母后,安远瞧见绪弟平素舞枪弄棒,可活泛着呢,这会子竟然提笔就字,免不得感觉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