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姜灼心中不免“咯登”一下,女子谁不珍惜自个儿面貌,固然姜灼为了精进医术,不辞辛苦,走遍名山大川,成日风里来雨里去,平素倒也不忘保重本身,这么俄然之间被人提了个“老”字,如何欢乐得起来。
八年前,她自请废妃,随后回到太病院,重新做了太医。
“这一趟从蜀郡返来,百姓竟是歌颂,现在天下承平,全赖出了英主,带得百官廉洁,才使民生廪实,四海升平。”姜灼眨着眼笑道。
想是龙威一振,终是将人吓破了胆,背面公然没有人再胶葛姜灼之事,自此,姜灼才算安放心心肠在太病院中安设了下来。
“父皇,阿娘这一走便好久,扔下安远全不肯理睬,没有阿娘在身边,安远好不幸的。”安远公主抱怨道。
“这些日子,宫中可还好?”姜灼回身,也坐到了床边,只是手,还是被诸葛曜牵着。
姜灼被打断了神思,一转头,瞧见撅嘴背手,显是一脸不欢畅的安远公主,一步步挪向了她。
诸葛曜拉住了姜灼的手:“朕哪敢指责姜太医,不过跟着安远,抱怨两句罢了。”
姜灼笑了笑,天然体味了诸葛曜的意义,那是让她留下。
“圣上,臣并非此意。”姜灼怔了一下,心下不由生出了惭愧。
“妾打内心感激皇后娘娘,不过,圣上这是指责我?”姜灼笑眯眯地问。
诸葛曜却白了姜灼一眼:“你哪得工夫看她,平常还不是靠皇后照顾,也难怪,这孩子对赵卓,比对你靠近。”
而这中间,却并非一帆风顺,不知引来多少风风雨雨,特别是姜灼以太医的身份留在宫中,竟招来大臣们大肆挞伐,只说前无先例,毫不成行,废妃乃是罪人,如何等闲逃过惩罚,自当偏居宫中一隅,或送往围苑行宫了此残生。
“我的小乖乖,”姜灼飞步跑上前,想着要抱起安远公主,未料一用劲,却感觉这孩子沉了好几分,姜灼已然有些抱不动了,不免叹道:“不太短短数月,怎得重了很多。”
“一如畴前。”诸葛曜淡淡地回道,可抓着姜灼的手,却劲地揉了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