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名为安宁,实则她所到之处皆鸡犬不宁。
也是这一年的帝京之行,窜改了她的运气。
“哎呀,郡主你如何上那儿去了?”一个老嬷嬷俄然鄙人方喊道:“郡主久久不来,姨娘便让老婆子我来寻郡主,却不想郡主跑这儿来了,真叫老婆子好一顿找!”
“对呀,传得可凶了,咱侯府的侍卫都瞥见了好几次,大半夜的,可吓人了!”邓嬷嬷的神采说着说着都有些白了。这个期间,鬼神之说非常流行,毕竟,传言江湖中七大世家之首的红家便是能够操魂控鬼的。
恍忽间,她好似看到了阿谁被宫中的教习嬷嬷逼迫去学习礼节的女孩,她高站在假山石上,嬉笑着将一群肥婆玩弄得气喘吁吁、发髻狼藉。眨眼,她又仿佛看到了墙头冒出一个如玉的少年,指着她说道:“阮儿,你又拆台!”然后,她与他联袂偷溜出府,却赶上了别的一个俊朗无双的少年,三人便一起回了府中偷偷牵马出去踏春……
平阮儿这才收回目光,然后从假山上跳了下去,冲那老嬷嬷说道:“邓嬷嬷,辛苦你了,走吧。”
旧事如烟,纷至沓来,却又倏忽不见。一个个片段腾跃着,却也让人抓不到扑不着。
邓嬷嬷皱着眉头思考了一番,然后才回道:“大抵是一年前吧,仿佛就是郡主出征以后不久。”
“不辛苦,不辛苦!只是……”老嬷嬷欲言又止,脸有忧色。
细碎的声音转眼被风吹散,散落在杂草灰烬间。
平阮儿一起慢行,看着侯府未曾窜改的景色,心底那些冒死埋藏的回想也不竭地冒了出来。莫非,这便是睹物思人?
平阮儿立足站在那堵假山樊篱下,冥思半晌。俄然好似下定了决计普通,足尖一点跃上假山。她立在假山上,目光朝那墙外看去。
“是!”邓嬷嬷被平阮儿的气势摄住,答复的声音顿时进步了好几分,随即又换了一副神奥秘秘的鬼祟神采,抬高声音说道:“郡主不常在京能够不知,这璋王府现在已成了禁地,传闻这内里……内里闹鬼……归正,郡主没事就别往里瞧了,如果招惹甚么脏东西可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