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红氏归灵山灵殿存在的意义,便是守灵与施刑。对于叛族者,他们具有论罪惩罚的全权。
“鼻祖平生并无后代,我一族乃是鼻祖所养义子的儿孙。”楚轲适时私语对平阮儿解释道,随即站起家来,昂首望向半空中的红渊,一掀下摆,慎重地跪倒在地,道:“红氏第五十九代家主,红轲,拜见鼻祖!”
老胡涂的三长老此时真是蠢了,竟忘了红氏的看家本领魂术,还觉得自家老祖重生了,竟是从未思疑过他不过游魂一只!并且还是一只被困于阵法的游魂!
三大护法最早反应过来,他们的家主都跪了,以是必定没错,当即拜了下去。
红轲虽是百年难遇的奇才,为历代家主中最狂放不羁、心机深沉的一个,却还不是借助天火之力才有现在成绩?只是一不重视就让他魂术大成,这事倒是不太好办……何况,先前的紫雷又是如何回事?难不成他启动了甚么秘法或禁术不成?
“哈哈哈!哈哈哈……”邪佞傲慢的笑声从闷雷疾风中传来,带着撼动江山的力量,顷刻间令世人血气上涌、真气震惊,难以保持灵台腐败。过了好一会儿,笑声方才停歇,而这时,风雨也歇了下来。
谜团重重,不过平阮儿却不是很体贴这一点,人间本就是一个大熔炉,那个不是在其间苦苦挣扎,所谓纷争、所谓动乱,便是没有九圣宫推波助澜,也不会平白消逝。战役,安宁,底子就是妄图,除非有朝一日人间世人能摒弃私心*,回绝引诱好处,方才有能够实现。
只是为何到了这关隘,他反而杜口不提鼻祖?
见状,三长老神采微冷,莫非红轲真的在思疑灵殿,并且有所行动了?
此次,三长老倒是没有绕弯子,而是直接问出了心中所惑。
“大长老推算出克日紫琉国境内将有异象出世,思及家主在此,故命我等前来,灵殿也是为了家主安危着想,这才例外出山越境。”三长老言辞诚心,一番话说得是大义凛然、声情并茂,叫人底子没法回嘴。
楚轲这话说很多少有些不客气。只见他负手而立,本来收敛的气势也尽数披收回来,目光微冷直刺灵殿三长老,道:“本家主也是为了家属计,想必灵殿该当明白。”
俄然,她眸光一亮,仓猝对楚轲私语道:“莫非你红氏鼻祖就是那飞扬尽情的战神红渊?”
灵殿卖力守灵,历代家主与一众具有直系血脉的子嗣皆葬于归灵山陵墓中。陵墓中便有已去世的历任家主的画像,鼻祖的画像更是雕镂在正殿的画壁上,其风骨姿势,哪怕还未见着真人,只单单看到画像都足以叫人长生难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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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主为何不言?”他冷声诘责道,言语间连先前虚假的尊敬都省了。
“怎地,日日在归灵山守灵,现在本尊就在尔等面前,却道认不出本尊了么?”声音寒咧若归灵山上万年不化的冰雪,顿时冻得世人骨头化作冰渣。
纵是灵殿这般技艺超群的人,在如此狂猛骇然的天然之力下,也不免以袖掩面来抵挡风雨。
不但灵殿诸人不解,便是平阮儿也懵了。她不由得私语传音道:“红轲,你这是做甚么?为何不将鼻祖说出来?”
不对,不对,平阮儿从速将红渊是红氏鼻祖的猜想给否定了。
就连红氏如许的陈腐氏族,传承下来的东西也少得不幸。
见到平阮儿如此施礼,红渊眼眸一暗,随即眼底垂垂浮上笑意,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以后,他便将目光扫向呆若木鸡的灵殿诸人。
听了三长老的扣问,楚轲不答,反而堕入沉默,深思不语。
“家主所言极是,不过,还望家主奉告先前紫雷之事。先前雷霆轰隆,纷繁轰炸于湖中,唯独一道紫色雷光直抵湖底,家主居于湖底,可知产生了甚么?毕竟在我族史上,唯记录过青雷与红雷,这紫雷倒是闻所未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