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剩下的人远不如白马来得安然自如，个个差点瞪掉眸子子，或吞下本身口中不慎咬断的舌头。
“程赫，郑凯了？”几人还没靠近那边，郑超先瞄了瞄四周，俄然偏头，低声问道。
“李将军，宋御史。”郑超向两人施礼后，朝程赫使了个眼色。“程赫，你去看看！”
“嗞——”程赫瞪眼，心道陆晗这小子胆量越来越肥了。“饭能够乱吃，话能够胡说？”
三人朝同一个方向而去，李晨停在郑超身前，秦冉却径直走向尸身。
不到两刻钟，郑超接到动静带着李祖蓝和程赫赶到，见到无头骑士，面露异色，人身后怎可仍稳坐马背？
“是啊，我得从速找找老李来问问，别是被程捕头你栽赃嫁祸去咯！”扯开嗓门，拉高调子，陆晗笑嘻嘻道。
“县令…”李祖蓝一贯眼明耳背，一见李明投过视野来，他从速用胳膊肘碰了碰分神的郑超，眨巴眨巴眼。
“嗯。”秦冉的重视力逗留在一方，没重视到，前一瞬，一道视野射了过来落在她身上。
“呼——”一声鸣叫，无任何前兆，马儿徒然冲向秦冉。
“报县衙。”不知过了多久，响起一道降落嗓音。
“这…”
“程赫，中午又吃多了？”李晨言下之意，说他又闲着没事儿谋事儿干了。“也不看看场合。”
“啊，秦捕头来了。”一句话，程赫胜利将本身撇了出去。
“县令大人啊，我又不是仵作，还是先让仵作验尸吧，免得影响其他。”程赫耸了耸肩，双手向上摊开，作无法状。
……
尸身离世人甚近，一股令人作呕、略带酸腐的臭味，模糊散开。
“停下。”秦冉已举起手来，冷声一呵。
“姐，无头骑士耶。”眼里饶有兴趣般，陆晗靠近秦冉耳边，小声道。
明显，白马同秦冉有干系！
见此，宋天瞬目色一沉，刚要抬手禁止。
如果往昔，他大可真等上个三天三夜，有些事儿宁肯托其有不成信其无，可现在特地来芙蓉城观察事情的宋天瞬专门找人上报县衙，较着就是让他检查此事，他怎敢拖？
诡异的一幕，令贰心头产生一种奇特的感受。
一声呵叱罢了，白马竟然老诚恳实停了下来，可因先前奔驰的冲劲儿使得马背上无头男人一晃，尸身直接倒地。
宋天瞬单手托着微翘的下巴，中指来回摩挲他的嘴唇。
待仵作至，年近知天命的仵作一见那无头骑士，仓猝刹住脚，眼里充满着惊骇——年纪越大，越易信赖那些个牛鬼蛇神的东西！
“姐。”陆晗把手套递给她，趁便从怀里取出一个近似口罩的东西，先开口解释道。“县令，这马认得我姐，它是城内李记骡马行的马。”
“胡说八道。”龇牙咧嘴‘哼’两声，程赫果断不承认。
秦冉来不及换身衣服，放下筷子就同李晨快步赶来，身后天然跟着条小尾巴陆晗。
好几年前的事了，谁会承认？
远远而望，一匹乌黑骏马垂着脖子吃着大树脚下一堆油绿的青草，见来了堆人，未惶恐，反倒悠然，尾巴一摇一摆，摆布晃得安闲。
“哦？”听到这里，郑超暗自舒了口气，看来案子很快就能水落石出。
郑超瞪他一眼，转头看看李明和宋天瞬，挤出一个干巴巴的笑。
“程赫，你去。”都不消踌躇，郑超指着程赫让他去。
“哼！”郑凯再偷瞄一眼背对着他们的李明，扶额，嘴里一阵碎碎念。“混小子，真觉得跟我一个姓，我就得罩着他！”
此景，甚为诡异，现场，沉寂无声。
“程捕头，你不也熟谙这马嘛，也不晓得谁乱吃了饭，没事儿把人家尾巴点了鞭炮，惊得全城乱跑伤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