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些吗?
胡大人自忖读了这么多年的史乘传记,没传闻哪朝哪代有人身兼二职还都是朝廷要员的,天子陛下这么偏疼他外甥,做得也太不加粉饰了些。可天子陛下要如何做,那都是他的事,全天下都跟着他姓,他即便是指着黑驴非说是白马,旁人不也得跟着拥戴那是马非驴?以是哪怕胡大人勤勤奋恳为官十数载,天子丢个毛头小子来压他一头,他也只能一声不吭地受着。但这内心想甚么,如何想,天子陛下倒是管天管地也管不着的。
落到座上,胡大民气里尤不结壮,也不等鸦青过来,便主动替阮孟卿和常总管斟了一杯茶。
“胡大人过分客气了。”常总管浅笑道,“先前欢迎我已经费事胡大人了,这会儿还为我斟茶,如果陛下晓得我这般使唤朝廷命官,只怕要问我的不是。”
阮孟卿猜到了一些他那天子娘舅的意义,不动声色问道:“那陛下的意义?”
本来顶头没了下属,他在刑部便是实际上的一把手,不说一手遮天,起码还是说一不二的。如果阿谁时候赶上方伯勤的案子,把颠末叙写一遍,朱紫要他他杀还是他杀,都是几笔划的事,最后签个名,盖个印,便算是结案了。对比现在在阮孟卿的管控下,已经写好的文书十足不作数,不查个一清二楚不罢休的环境,胡大人焉能不愁闷?
“常总管。”
……
艾玛差点就被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