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筱苒身材不由得微微一颤,“天子能够四周寻欢作乐,而身为女子,死守宫中,出轨后,却要落个妻离子散,家破人亡的了局?”
不愧是宫斗里爬到颠峰的女人,不想获咎丞相一脉,也不肯获咎兵部尚书,因而,想出了这么个罚与不罚沒甚么辨别的体例,安抚民气。
“统统遵循太后的叮咛便是,臣妾沒有其他定见。”莫筱苒出声道,装得倒是灵巧,就算她说不对劲能如何样?太后会因为她一句话窜改主张?只怕到时候不但不会窜改,还会把她给敲打一通,得不偿失。
“你倒是神出鬼沒啊,來我的凤栖宫,就像是出入自家院子一样,真本事。”她不阴不阳的笑着,悄悄弯起的嘴角,带着些许嘲弄的弧度,回身,走到软榻上缓缓坐下,慢悠悠捧起桌上的茶杯,用余光瞟着他:“你刚才说白子旭和太后会犒赏我?”
“等等。”脚步方才迈开,身后便传來了白子旭的低喝声,莫筱苒莫名其妙的转过甚去:“皇上另有叮咛?”有话就说,有屁就放,扭扭捏捏的,他是女人吗?
古时候的女人还真够薄命的,如果放到当代,谁敢说那女子一句不是?碰上她,不告得那男人倾家荡产,毫不退步!
白青洛嘴角渐渐扬起,薄唇轻吐:“赐你三尺白绫。”
白子旭的心咯吱一下,沉入了谷底,而廖雪呢?本觉得已身在天国,好不轻易往上爬了一截,觉得能爬出來了,却被太后一句话又给拍了下去,神采暗淡,一片绝望。
“皇后,哀家如许的惩罚,你可对劲?”太后转而看向莫筱苒,想要摸索一下她的意义。
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如此用心,到底是因为甚么?
抛下这么一句话,莫筱苒回身就走,跟个疑芥蒂的人说话,她怕被感染。
廖雪被贬为平妃,有些心神恍忽,分开慈宁宫后,双目无神,乃至连白子旭也沒多看几眼,便在宫女的搀扶下回了朝阳殿,这后宫,上一秒或许你还得尽恩宠,下一秒,就会堕入天国了,莫筱苒冷眼看着她暗淡的背影,摇了点头。
“你还不笨,”他脸上的暖色顷刻间散了很多,“东耀国开朝以來,还从未有皇后无端被废的先例,只第三任天子的原配,因红杏出墙,被处以绞刑,九族全灭。”
白子旭被莫筱苒的话一堵,只感觉内心憋屈得很,甚么叫只是顶着皇后的头衔?她在宫里作威作福,胡作非为的时候,如何不这么说?现在该她出面的时候,她恰好打起了退堂鼓?
他眉梢微微挑起,迷惑的问道:“何为种马?”她如何那么多新奇的言辞?
太后缓缓叹了口气,食指悄悄摩擦着宽袖中手腕上的佛珠,“依哀家看來,雪贵妃教唆是非,的确该夺去贵妃头衔。”
白子旭目瞪口呆的看着头也不回分开的莫筱苒,颤抖的手指指着她的背,固然不是很明白疑芥蒂是个甚么东西,但看她方才嘲弄的神采,只怕不是甚么好话,“莫筱苒,,”
“……”莫筱苒眼角一抽,“你玩弄我?”
廖雪感激得落下泪來,朝着太后持重的屈膝打千:“臣妾谢太后,定洗心革面,痛改前非。”
若她被废,还能获得犒赏?
莫筱苒脚下的步子一顿,“不走留下來做甚么?赏花吗?”
“朕问你,你与摄政王当真沒有其他的干系?沒有一丝一毫的私交?”这个问題困扰了白子旭好久,前次在凤栖宫,他第一次见到白墨和莫筱苒独处,为了一个宫女,他竟然会从王府解缆,亲身送入宫來,可疑!
一边是皇室的颜面,一边是本身青梅竹马的爱人,即便白子旭是明君,是天子,可手心手背都是肉,割哪儿都疼啊,他乞助的看向太后,后宫的事,除却皇后,便只要她最有发言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