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王?看不出來啊你,”莫筱苒嘿嘿一笑,戏谑的看了白青洛一眼:“进个宫就能讨个一官半职,你这将军也來得太轻易了吧?”
太后胸口生生的疼,作为旁观者,她看得逼真,只怕她的皇儿,对那皇后也有了几分上心啊,若不然,现在也不会如此痛心。
俊美的容颜乌青一片,“即便皇后其心可嘉,但她犯下滔天大罪!如果嘉奖,皇叔,你让朕如何堵住天下悠悠众口?”
明朗的日光从苍穹直泻而下,将他伟岸、峻拔的身躯覆盖着,犹若神祗!
如许的认知,让他满心的痛苦。
“那是你不晓得,曾经的青王,有多大的本事。”轩辕无伤邪肆的嗓音从背后传來。
“皇儿,凡事得换个方向想,现在青王、摄政王都在朝堂,我们母子俩受制于人,可他们在乎皇后,只要皇后在你的手里,他们天然不敢轻举妄动!”不愧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女人,长久的慌乱后,太后就有了别的筹算,“他们越是在乎这个贱人,对我们母子就越好!只要莫筱苒一日是你的皇后,他们的那点谨慎思,就永久见不得光!只要莫筱苒爱上你,皇儿,你还怕抓不住他们的痛脚吗?”
白青洛眉梢微微一挑,淡淡扫了白墨一眼,随后,嘴角扯出一抹冷酷的笑:“这是皇上的家事,与天下人何干?”
白子旭顿时气结,嘉奖?他恨不得将莫筱苒这个吃里扒外,勾搭叔侄的女人碎尸万段,还想让他嘉奖她?
白子旭低垂着头,深思了半响,才缓缓点头应下,“是,儿子晓得该如何做了。”
这类先例,决不能开!
“天子啊,”太后长叹口气,拍了拍白子旭微微颤栗的手背,看着他受制于人的模样,心头也是一疼,毕竟是十月怀胎生下來的孩子,她如何忍心见他到处被人管束?“一个白墨已经不好对于,现在青王回朝,只怕你我母子俩的处境更是堪舆啊。”
“娘娘已有自个儿的设法,主子怎敢妄议?”话虽如此,可看他那副笃定的神采,清楚是坐实了莫筱苒的猜想。
“哼,朕早已看出摄政王和莫筱苒有私交,又是送婢女,又是脱手帮手,此次更是为了她,不吝替丞相讨情,”白子旭双眼猩红一片,提起莫筱苒时,那叫一个咬牙切齿,“母后可还记得莫筱苒数次出宫?朕想,她必然是出去私会白青洛了!这二人早就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只要朕,如同傻子,被蒙在鼓里。”
“皇恩浩大啊。”大夫人咚地一声双膝跪地,朝着苍穹不住叩拜,对白子旭的感激,油但是生。
莫筱苒回过甚去,眉梢微挑:“甚么本事?”能上天上天?还是能移山倒海?
莫筱苒也在烟雨楼入耳闻了此事,但她并不感觉白子旭会是这么漂亮的人,扫了一旁的清风一眼:“是不是白青洛干的?”
“朕真是瞎了眼,一次又一次放纵她!”白子旭狠声说道,他自问对莫筱苒是一忍再忍,可她呢?竟是如此回报他的,的确是奇耻大辱!
这让心高气傲的白子旭如何能够不难受?他现在,就如同吃了只苍蝇,恨不得将这二人连着莫筱苒一起,五马分尸!
当白青洛与白墨出宫回來,跨入大堂,瞥见的,就是那靠窗而坐的女子,笑靥如花的素净容颜,二民气头皆是一颤。
“皇叔这是甚么意义?”白子旭满脸阴霾,难不成还要他嘉奖莫筱苒不成?
太后是人精,怎会连这点事也看不出?“皇后究竟是如何惹上他们的?”
半路削发的她,可真不清楚,几年前,白青洛这个名字,到底意味着甚么,又是多少人,多少兵士眼中的信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