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儿,你听哀家说,”太后见他起火,仓猝拍着他的背安抚:“哀家已经下旨,将她囚禁凤栖宫,这笔账我们临时记下,你莫要忘了,丞相现在正在为你效力,清除摄政王在朝堂的权势,我们还用得上丞相,千万不能在此时购置莫筱苒。”她腔调轻柔,缓缓解释道。
“回太后,明天皇上翻了皇后的绿头牌,到了凤栖宫让皇后侍寝,可皇后宁死不从,与皇上动了手,皇上一时不查,才被重伤至此。”李泉言简意赅的将今晚的事禀报给太后,之前,皇后痴傻还能了解,可现在她不傻了,却还敢对皇上脱手,果然是不要命了吗?
她拿起床头矮几上的白玉茶杯,递到白子旭唇边,谨慎翼翼的不去触碰他脸上的淤青,白子旭猛地灌了几口后,这才出声:“母后,你如何在这儿?”
闻言,太后这才松了口气,挥挥手:“既然如此,你且退安吧。”
她的皇儿被打成重伤,她内心怎会不怒?可恰好,现在摄政王不在朝堂,恰是要重用丞相,操纵他的权势清除摄政王余党的好机遇,这类关头,她如何能措置了莫筱苒呢?
只能将这口气生生吞下,待到今后,百倍千倍的讨要回來。
“是!”李泉不敢去擦头上的盗汗,蒲伏在地上,身材瑟瑟颤栗。
“太后饶命啊,主子等当时在殿外,真的不知殿内产生的统统。”
他记起來了,阿谁女人竟然敢对他拳打脚踢!
恐怕他得顶着一脸青紫面对文武百官了,这话太医不敢说,可太后倒是心知肚明的,“皇上的伤可严峻?”
……
禁卫军打了个寒噤,无情的将御书房内的宫人拖走,氛围里另有他们声嘶力竭的告饶声耐久不散,可太后却只是闭眼坐在软榻上,手中拨弄着佛珠,一副端庄仁慈的模样。
面对这道号令,清风除了苦笑,还是苦笑。
李泉悄悄打了个寒噤,头垂得更低了,非论是太后、皇上亦或者是皇后,都不是他能获咎得起的人,发觉到來自太后的肝火,他在心底恨不得撕了莫筱苒,能获得皇上的宠幸,那是多大的福分?可恰好她却不肯意,真不晓得这皇后脑筋里装的是甚么。
“哼,饶命?”太后冷喝一声,脸上尽是片片杀机,看着这帮宫人时,好像在看死人,“看着皇上在你们面前受伤,你们还敢向哀家告饶?”不去看这些还在哀嚎的下人,太后朝着御书房外朗声一唤:“來人啊。”
这副鬼模样如果让朝臣看到,岂不是成为了天下人的笑柄?
白青洛眉梢冷峭,整小我披发着一股阴寒之气,浑然天成的压力,让早已伴随在他身边多年的清风也感觉呼吸不顺。
她又不是第一次了。
当晚,太后从慈宁宫赶到御书房,便瞥见白子旭气若游丝的倒在床榻上,俊美的容颜青一块紫一块,看得她的心都疼了起來。
“嗻,主子这就去传旨。”李泉连滚带爬从地上站了起來,一溜烟跑出了御书房,筹办去凤栖宫宣旨了。
李泉原觉得此次皇后哪怕不死,也得脱一层皮,却沒想到,竟只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
咚地一声跪倒,心中苦笑,主子是真的起火了,多少年了?多少年主子未曾这般生机过?眼里充满的嗜血光芒,如同猛兽,叫民气惊肉跳。
“她觉得她是谁?皇宫中岂容她说不字!”太后气得一巴掌拍在矮几上,力道之大,震得桌上的茶杯丁零当啷直响。
看着她闭眼熟睡的容颜,白青洛脸上也不由得荡开了一抹轻柔的笑,似昙花,转眼即逝。
莫筱苒敛去眸中的讽刺,脑海中已然猜出了太后七成的心机。
“求太后饶命。”
“暗中庇护好她,明天的事,本王不想再瞥见第二次。”不等清风分开,他持续叮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