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脂仓促破水而出。
因它的原因,小小地区温润如春。虽近寒冬,仍有鲜花绽放。
抬辇的宫人全都不见,皇甫觉蹲下身,转头对她笑道:“上来,我背你。”
皇甫觉一时髦起,清啸一声,人已如青烟普通,在岩石上飞掠开来。
泉边青石之上一男人枕首仰卧,气度清华,意兴萧洒。
皇甫觉眼角一挑,较着错愕,随即笑意无穷。
最后一缕发丝被他抿到耳后,指尖渐渐从她脸颊摩挲而过,方才对劲的轻叹一声。
皇甫觉怒极反笑,这小丫头,敢情将他当作坐骑了。
皇甫觉静了静,开口时还是带着笑意,“如许快便洗好了?我本觉得……”他渐渐走近,氛围中有近似花香的味道,越来越浓,“我彻夜就要露宿荒山了。”
他神情专注,似是未曾听到她的话。
皇甫觉眸光一冷,缓慢揽她入怀,严周到密捂住,打横膝上。抓住她赤/裸纤细的脚踝,卤莽的套上鞋袜。凤眸一眯,狠狠望着她,“你发甚么疯?”
昏黄的水汽间身姿曼妙无双,素手重旋,霜足戏水,仿佛水间绽放的潋滟芙蕖。
皇甫觉沉默半晌,渐渐说道:“如许不管不顾跑出来,痛也该死。”不再说话,抱着她坐下来,将狐裘与她系好,拿毛巾细细擦着她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