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后的论功行赏早已做过,河东府库的战利品都被朋分,刘敬思等人所得颇丰,上奏朝廷表功的折子也已递上,按理说不出多久,刘敬思等人就要加官进爵。
这就是李晔做主,世人做从的意义了,也能够了解为李晔做君,世人做臣。
时至本日,李晔已经到了阳神真人前期,只差一步就能打击神瑶池。
他持续道:“李茂贞攻打长安,朝廷危在朝夕,孤王身为李唐宗室,不得不为社稷考量。一旦天子落入敌手,社稷沦亡,孤王也得为大唐长远谋齐截二,不能坐视大唐皇朝就此崩塌。”
如此一想,康承乾又把李茂贞的十八代祖宗问候了一遍:你攻打长安挟持天子,到底是害安王还是帮安王?
盘膝而坐的李晔在矮榻上展开眼,看到金色阳光跃过窗台,在地毯上铺陈开来,他嘴角闪现出一丝笑意。
只不过最后在李克用与李晔之间,康承乾挑选了后者。毕竟李晔是唐臣,昭义兵只要不被揪住辫子,他总不好平白无端,来攻打昭义兵吧?
他又不是心胸野望,行事却要顾头顾尾、一再口是心非的表示我是忠臣的枭雄,他是大唐安王,在乱世廓清宇内、匡扶社稷这件事上,还真不需求惺惺作态。
以是刘敬思等人,都想快些归去,再做筹算。
康承乾、刘敬思、薛威三人面面相觑,一时无言。
就是这件事能够会苦了康承乾等人。
他还真不消康承乾等人操心揣摩他的设法。
谁曾猜想,眼下长安被攻,朝廷危殆,李晔当然落空了大义名分的强援,但从另一方面来讲,也没了桎梏。
独一的坏处,就是今后受制于人了。
刘敬思抱拳道:“此番出战,端赖殿下调剂有方,才有现在大胜的局面,我等都对殿下佩服万分。眼下雄师出征已稀有月,河东已定,我等特来扣问归期。”
毕竟留在河东,只要李晔一个动机,军中没有神瑶池修士的刘敬思等人,就得乖乖人头搬场,雄师落入李晔之手,藩镇成为李晔的战利品。
天子都被劫了,天下大乱了,我李晔身为唐臣,又是李唐宗室,贵为亲王,当然要安定四方,还大唐一个朗朗乾坤,再续大唐鼎祚――这没弊端吧?
李晔平河东时,从平卢解缆,度过黄河,一起向西,沿途霸占魏博、收伏昭义,早已将河东战役卢连成一片,之间再无隔绝。
李晔估摸着,等李振初期民政政策完整实施到位,河东规复战役次序,给那些还在张望、游移的百姓吃下一颗放心丸,他就具有充足的气运了。
李晔既然得了河东,天然不会拱手让人,恰好昭义兵的地盘,就横在河东与魏博之间。在李晔已经获得魏博的环境下,他如果想要坐拥河东,昭义的位置就极其难堪。
乱世当道,民气叵测,大师麾下都有十万雄师,那还能没一些狼子野心之辈?
这话的意义就很明白了。
李晔固然刚平河东不久,但幸亏平卢军规律严明,拿下城池以后少有扰乱百姓之举,昭义、横海、天划一军也不敢冒昧,只敢去份府库的赋税,再加上初期抚民办法安插恰当,河东百姓已经开端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