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武军的意向密切重视,一日三报。别的,你跟红孩儿要一些妙手,让他们监督南面的动静。”李晔沉吟着叮咛道。
宋娇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要死了?”
疆场彼端,是漫山遍野奔逃的河东军将士,惶恐的呼喊声如同潮浪,追杀他们的平卢军阵型划一、章法有度,分红数股紧紧追逐上去,滚滚烟尘将河东军豆割包抄,最后将他们淹没。
政事堂中,李克用身前的案桌已经碎为齑粉,半个水缸大小的浅坑在脚前呈现。方才他那一掌流散的灵气,都能让院子里的练气期丫环们接受不住,能力天然不小。
唯有边军,因为战事频繁,向来多兵家战将。中原大地则只要在堕入内哄的时候,才会合中呈现兵家战将。那也是兵家大出天下,参与九州逐鹿的时候。
广漠的高山上一片狼籍,横七竖八的尸身与散落各处的兵甲,像是农田里麋集的稻草,给大地铺上了一层地毯。猩红的赤色触目惊心,比盛开的牡丹还要妖艳。
“李存信、李存进这两个饭桶,带着我河东军四万精锐,竟然输给了上官倾城两万人马,是可忍孰不成忍!”李克用面色阴沉的一甩衣袖,刺人的目光在世人身上扫过,“如果我河东军将领都如此不顶用,那这仗也不消打了,尔等径直投降算了!本王也能够马放南山,就此归隐山林!”
若没有李岘留下的这些班底,在现在跟河东军的战役中,单论军事方面,李晔哪怕有妖族互助,军中修士浩繁,极大晋升了战力,但跟河东军疆场相见,谁更强还不好说。
李晔看了几眼,已经心中稀有。河东军殛毙颇重,这一战结束的时候,四万河东军必然死伤过半,能逃脱的十不过一,终究估摸另有过万的俘虏。
刚在中军大营坐下,顺手拿起案桌上的公文翻看,宋娇就跟了过来。
被如此直白的夸奖胸大,饶是以宋娇矜持见惯世面的性子,也羞恼得双颊飞红,退后一步狠狠盯着李晔咬牙切齿:“都甚么时候了,还油嘴滑舌,要不要听线报了?”
堂中的幕僚、将领、官员们,都躬身低头伏在地上,臣服于李克用的王者之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