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晔固然间隔他们较远,但练气七层的修为,让他能够等闲听到对方方才的说话。
本日李晔着了一身墨客白袍,没甚么花里胡哨的纹饰,他轻摇折扇的时候,面带浅笑,眉眼平和,仪态非常萧洒。
只是很快,他的笑容就消逝不见,视线低垂,方才还恍若艳阳天的脸上,蒙上了一层稠密的阴云。
“唉!税钱我们早就交了,那是吴家另立项目,要收的分子钱,比税钱还多呢。这船埠高低的人,都要交,这些年被逼得家破人亡的,也不晓得有多少,给不起钱的,男的被抓去为奴,女的被卖去做娼妓,我们只不过刚好被豪杰看到罢了!”
那名皂衣大汉冲上船,劈脸盖脸就问低头哈腰的老者:“这个月的分子钱甚么时候交?”
最高的那座大楼前,一名身材浅显只着短褂的年青夫役,正驮着两麻袋沉重货色,在街边艰巨的行走。
“你是谁?竟然管吴家的闲事,你有几条命?还不快罢休?!”
“跟你说话呢?你没闻声?你是个哑巴?苍蝇一样的东西,屁都没个响屁,大爷的话你竟敢不接?你看不起大爷?”
中年男人一身锦衣,非常儒雅贵气,但唾骂年青夫役的时候,却跟恶妻一样。年青夫役看了对方一眼,心头气愤到了顶点,他在街边走路,清楚是对方撞了他,竟然还吵架他。
“世道之以是乱,这些人难辞其咎!自作孽不成活?说得不错,他们是时候支出代价了!”李晔招了招手,让赶过来的刘知燕等人,把白叟和少女带上长河帮的船,他本身拔地而起,朝那座高楼掠去。
就在这时,锦衣男人收回一声惨叫,他的脚再也没有落到年青夫役脸上。
其他几名男人,看到这一幕,又惊又怒,纷繁向李晔呼喝,并且操着棍棒冲了上来。
“是,是,齐州只认一个吴家......豪杰饶命!”男人四肢胡乱挣扎。
年青夫役和两个大麻袋跌倒在地上,胳膊在地上磕破了皮,鲜血直流,他还没站起家,一名从白顿时下来的中年男人,就一脚踹在他胸前,将他踹翻在地,破口痛骂道:“你他娘的没长眼睛?会不会走路?卑贱的狗东西,不会走路就不要出门,撞坏了大爷的宝马,你赔得起?”
右手向后一抓,把欺负少女的男人带返来,丢在脚下,李晔一脚上去,踩在他脸上,把他半张脸都踩进船头木板,在对方的惨叫声中,李晔冷冷的问:“齐州吴家?”
“你他娘的惹到惹不起的人了,自作孽,不成活!”
李晔深吸一口气,平复情感,沉声问老者:“方才那些人,是跟你们收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