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刚擦黑。谢必安、范无救早夙起来。吐出舌头,还是作了无常打扮,谢必安道:“八弟,早去早回。”
范无救冷哼一声,道:“算你识相!要不是本帅明天有事。非得好好清算你一顿不成。”话落,迈步进了屋。
只见一男一女两个大人和一个孩子正在桌上用饭。范无救话未几说,手牌在腰间一别,拿脚链在手,一端拴在男人的脚上,一端持在手上,悄悄一扯,就把这男人的魂儿拉了出来。
谢必安听了再次施礼,礼毕。道:“阎王稍候,我去灶房打水洗漱。”
谢必安道:“《阎王经》六合之间只要阎王才气学,详细的卑职实不知有甚么好处,但赛过卑职这《白无常经》不知亿万计。”看内里天气全黑了下来。又道:“等我问问范无救环境,好尽快上路,免得误了时候。”告罪一声后,拿起杀威棒,摇起棒末的铃铛来,铃铛传出一阵动听的声音,远远地分散了出去。
谢必安请王一上了轿,他在前面带路,令四个拿来的新鬼抬着肩舆。范无救还是在后护持。
谢必安道:“卑职姓谢名必安,自十多亿年前起在现任阎王部下任白无常之职。和我一起来的黑无常姓范名无救。我俩首要卖力第一天下缉拿幽灵之事,帮手四大判官赏善罚恶。阎王能够叫我老谢或老白。还未就教阎王贵姓?”
白无常上前拍打门,一场灰尘雨落下来,反倒淋了他一身一脸。忙后退几步,咳嗽一声,扫扫脸上的灰尘。只把这白脸作成了黑脸。
男人张嘴刚要说,俄然打了一个寒噤。惊醒道:“哦,应当是比来太点累…晕了畴昔…”咽了口唾沫,忙安抚老婆道:“现在没事了!没事了!”
谢必安道:“运气太背,走了十多里路,一个新死的都没有。本想再寻寻,刚巧七哥来信催促,只好拿了几个生人的魂儿使使。”
王一喜道:“不晓得那《阎王经》有甚么好处?你学的又是甚么?”
再说范无救自分开驿站,在北面寻了十来里路。不想点背,一个死人也没碰到。正筹算往东寻寻看,这时右手哭丧棒上的铃铛俄然响了起来。
谢必安拍鼓掌,道:“让阎王见笑了。都是一些上不了台面的手腕。等阎王学了《阎王经》,闻得大道,不过一念之间的事罢了。那才令人恋慕!”
恰是白无常谢必安来催促。两鬼差通过铃铛通气后,范无救深思:“出来这么久一个死人也没碰到。这七哥又来催促。如何是好?”走了几步又道:“不若先寻几个生人使使,等事了再教还阳便可。”
男人木然的点了点头,范无救念咒给男人去了脚链,将魂儿一把推在精神上。男人嘤嘤醒了过来。
女人见丈夫没死,抹了抹眼泪。喜道:“你没死啊!吓我一大跳!原觉得你就这么丢下我和孩子两个孤儿寡母的去了呢!”
四个男人早被唬得面白心惊,哪敢多说,个个诺诺应是。范无救因而拉着四个新鬼回驿站。
范无救刚只顾得凑人,没想到扯出的是个“罗圈腿”。苦笑一声,威胁道:“回魂以后,不要跟任何人提及见过本帅。不然我不介怀每天找你出来漫步一下!”
只见他把斩衰孝服抖开铺在棍子上,捻个诀,念个咒,手往那衣服一指。那棍棒与衣服无人主动,斯须就变作一顶红色的肩舆,悄悄地鹄立在院子中。
王一被这响动惊醒,站在房门口。问道:“这是在做甚么?”谢必安闻言忙放下衣服,畴昔施礼问安,道:“昨日见阎王太辛苦,欲做一肩舆。一来能够减轻阎王路途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