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如何会姓淳于?据我所知,这姓就在鲜卑族里也极少有人。”

钱多被她说得眉心跳了跳,想叫她闭嘴,一向沉默站在钱玉边上的木雪此时却开了口,“钱多,你问问她,那样的女孩子,有多少个,都从她手里买了吧。”

“她生前被如许对待,身后定再不喜好这群玩弄她的男人再触碰她的身子,我们没及救她,也不能在她身后孤负她。”钱玉悄悄叹口气,“快去吧,时候不早了。”

“这…”钱多传闻,不知该不该听少奶奶的。游移地望向钱玉,等着她唆使。

四周女子的哭叫声不断,竹楼里外的人都慌镇静张地逃窜着,唯独淳于敷平静自如,提着那血淋淋的脑袋,走到钱玉跟前,淡然道,“我们走吧。”

钱玉一怔,皱眉回顾,却瞥见那叫淳于敷的女人,一手拿着刀,一手提着一个血淋淋的脑袋,倒是那欺侮了女孩子的五旬大汉的,他被钱多推在地上,本想看完这出戏再找钱多实际,讹两个铜板的,没成想银子没捞到,竟被淳于敷抓住,落得个身首异处的地步。

也就罢了这念想,问她道,“你是如何流落到这儿来的?”

钱玉被她一通话抢得词穷,非常思疑地看她,女人以更加清直的目光瞪还返来,钱玉眉头皱得愈深,转念一想,她如果与那士族有干系,又如何沦落到这破竹楼里呢?

“好了,好了。”钱多不耐烦地推开她,走到那几个女孩子身边,与她们说了几句话,那些女孩子便瑟缩着跟在他身后,走到了钱玉身边。

“不是。”女人定定盯着她如玉的面庞看,抬头傲岸说,“我是要与你们走,可却不是以端茶送水职位卑贱的丫环成分被你领归去。”

“淳于敷。”

遭此大辱,好轻易能跳出火坑了,谁料得,却被面前这女人横刀夺了去。

且她若真懂几分岐黄之术,今后家里人病了伤了也轻易多了。

“嗯。”钱玉淡淡点头,“那女孩儿的尸身……你再向那女人要两个丁壮妇人,把那女孩尸身扛着,跟着我们,出去时,找副好的棺材,挖个坟,将她葬了吧。”

“…唉。”事已至此,他们和她无亲无端的,又不能真杀了那女人,枉添一条性命替她报仇,只能叹这女孩儿命不好了。

钱玉几人穿得衣裳都是绸缎做的,那三旬摆布的妇人虽不认人,却认得货,晓得面前几人非富即贵,惹不起,也就不与他们多究查。

等了好久,钱玉才高低冷冷扫了她一眼,“你是胡人?”

女人神情这才有些松动,毫无赤色的唇高低动了动,好一会儿,才道,“天时连旱,我与老父不得已逃荒而行,半途川资用尽,老父病死在路上,几天前,我孤身一人逃到这儿时,被此地的流民所欺,因不从他为妇,便被他一怒之下关到了此处。”

女人可不管他叫天叫地的喊,只淡道,“你尽管说你要赎的是章红蕖,有虎魄信物,我既拿了她的虎魄玉,有了她的信物,我便是她,你有甚么不好交代的?”

钱玉不答他,那女人见钱多跑到钱玉跟前,认出了她才是端庄主子,能拍案说话的人。

“好好好。”女人一脸奉承,一骨碌爬起来,抖着胸前两团肉,高欢畅兴地喊来四个十一二岁浑身脏兮兮的女孩子,交托给钱多,笑嘻嘻道,“公子您看看,这可都是好货,您如果不信啊,早晨好生查验查验就清楚了。”

钱多身边的几个年幼的女孩子被吓得捧首大哭,钱多和木雪则被吓得呆住了,望着她一时说不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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