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读的手垂在身侧握得极紧,垂着头咬着牙不敢吭声。
少年就是不想失了皇子伴读的身份,才在失手打了砚台以后挑选了坦白,七皇子爱夸耀、脾气差,对待下人非打即骂,就算他是建安侯的嫡子还是不能幸免,昨日便是七皇子唾骂了少年几句,少年心生不满才将古砚遗落在了书房,安知本日手滑打碎了砚台。
伴读一听,就像是找到了挨骂的来由,立即目光灼灼的看向了角落内的祁承轩,厉景琛顺带着被关照了一下。
祁珺池还没有蠢到去诘责别人,但被宠嬖着长大的孩子没法忍下心中的气愤,只能够拿本身的伴读撒气,一把将砚台砸在了伴读的身上,“都是你的错,连一些小事情都做不好,我会禀告父皇,说你不配当皇子伴读,你现在就归去吧。”
“让你好好保管砚台,你就是这么保管的吗?”七皇子不顾砚台上的玄色墨汁拿在手中,黑墨染了一手。甩动的时候,墨点飞溅,伴读的身上已经黑乌。
回到东书房的时候,书房内已经来了很多人,厉景琛跟在变得木讷机器的祁承轩身后走到了位于角落里的位置,将书箧内的笔墨纸砚和册本拿出来后就开端了温故昨日一日学到的内容,厉景琛就算是有一世经历的所知所学仍然不敢托大,反而比过往更加的当真尽力,这也让他发明了畴昔本身的不敷之处。
来的最晚的是七皇子祁珺池,十五岁的少年郎恰是长身材的时候,看起来瘦高瘦高的,如果厉景琛细心的看七皇子会发明他的端倪间有着诡异的熟谙感,只是厉景琛的目光向来没有在七皇子的身上逗留过超越半晌,至此都没有发明。
“殿下,不是我弄的,我研好磨后还是好好的,返来后也没有碰过砚台,以是砚台如何坏的我并不晓得。”伴读抿着嘴,因为七皇子像对待下人普通待贰心内里有些不忿,虽说他父亲官位不显,却也有建安侯的爵位,是京中清贵一流,很有几分才学。七皇子像是怒斥下人普通怒斥他,让伴读非常的不满。
此小道动静是否可托不得而知,但在宫中小宫女小寺人中传播甚广,乃至有人说皇上为何宠嬖淑妃是因为淑妃肖似皇上心中的才子,而孝漓公主就是像那小我。但这个小道动静也就在私底下传传,如果传进了主子们的耳中,可得要扒了一层皮的。